徐凤年反过来笑问道:“只是有这个想法,至于有没有本事,老将军,你真觉得个人可以做得到?”
燕文鸾愣下,低下头,骂骂咧咧道:“他娘,跟大将军年轻那会儿个德行!当年就骗说只要跟他混,就能骑马骑到屁股都给磨光为止。老子就还真就傻乎乎上钩……”
燕文鸾停顿许久,抬起头望向天空,呢喃道:“可大将军真没骗,不是吗?”
老人收回视线,猛然站起身,沉声道:“如果真有那天,就算燕文鸾已经老到骑不上战马,还希望北凉王你能让人抬着去,如果已经死,既然北凉王都可以答应给为那个鱼鼓营老卒许涌关抬棺,那不介意为燕文鸾抬棺次吧?”
徐凤年跟着起
前,就是这做,在陵州官场,忍着,没有杀人,个都没有杀。”
燕文鸾脸色依旧阴沉,只是比起先前要好看两分。
徐凤年继续自顾自说道:“可是发现徐骁没有说错,但是也没有全对,们脚下北凉,名义上是徐家,说到底还是北凉百姓他们自己,徐凤年其实可以完全不介意你们如何目无法纪,只要给徐家在沙场上卖命杀敌就够,当这个北凉王也就当得心安理得,说不定还能因此在青史上留名,正史不去说,在野史里或许侥幸会有几句好话。都说既然老子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打下天下,那坐天下就是老子应得,徐凤年也没说你们就不该享福,可享福没错,惜福总也不是坏事吧?老将军,你跟,要不就当跟徐骁说句良心话,幽州陵州,还有凉州,这些个将种子孙,有几个是把老百姓当人看?不是待在清凉山王府关起门来说风凉话,而是亲自在幽州走走停停,这才步步走到沂河城。其实很想对北凉道所有当官说句,靠自己本事当上官也好,靠父辈功荫当官也罢,要享福,你们放宽心享福去,可别害人害得太惨,只是这种话,却是不可以放开去公之于众。而且这种话,就算诚心诚意说给钟洪武听,他只会觉得是个不好笑大笑话,能如何?他自己寻死,就只好让他去死,哦对,告发钟洪武人,正是龙晴郡郡守大人,他儿子钟澄心。”
燕文鸾脸色阴晴不定。
徐凤年望向远处,咬咬嘴唇,“管不好幽州,是皇甫枰错,更是老将军你错。当然,以后守不住北凉,归根结底,还是错。”
老人犹豫下,走上台阶,屁股坐在徐凤年脚下几级台阶上。
徐凤年突然笑道:“听徐骁说过,老将军当年做梦都想着骑着马,像先前进入北汉皇城样,大摇大摆进入太安城皇宫。”
背对北凉王老人咧咧嘴,无声笑。
徐凤年轻声道:“这个老将军就甭想。不过前几天出窍远游北莽皇宫,那里也不比太安城差太多,老将军,要不你退而求其次下?咱们争取去那里策马扬鞭?”
燕文鸾转头,问道:“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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