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轻轻说道:“不是老将军想象什张巨鹿把赵家天下修补得蒸蒸日上,也不是他那独掌庙堂大权手腕,而是在他发迹却未成就大势之时,就早早把父母家族迁往太安城,不给任何人指摘他张巨鹿机会,因为这位首辅大人当时就已经知道,只要他成为天下*员之首,不论他如何洁身自好,他毕竟还有家族,有亲戚,有子弟,旦双方远隔千里,总归会有人借着他名头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即便朝野上下所有人都只能腹诽,仍是不敢当面弹劾,可支撑着张巨鹿治理天下那股子气,难免就要弱。所以这才是师父最佩服张巨鹿地方,再回头来看咱们北凉,徐骁,师父,其实不指望你们人人都有张巨鹿这样胸襟和眼界,徐骁死前,还不放心,对说要有容人之心,要容得别人犯错,以
让他进门,可老人都猜错,那个年轻人就孤伶伶坐在府外台阶上,似乎直在等自己。
人屠死后,在北凉军中威望已是无人可及老将军质问道:“徐凤年!为什?”
徐凤年双手笼袖,没有去看这个当年心想要徐骁登基称帝燕文鸾,望着街道尽头,平静说道:“以前听说过个说法,陵州姓钟,幽州姓燕,只有凉州才姓徐,徐骁从不放在心上,这点知道,你燕文鸾知道,钟洪武可能就不太知道,因为钟洪武听说朝廷不光有意栽培他儿子钟澄心,还给他个大将军当当,只要西楚复国揭竿而起,赵室就许诺他可以替淮南王赵英带兵,去分杯羹,于是他就开始对幽州煽风点火,想把你拉下水,然后他好趁乱逃离北凉。这些天,直让鹰隼盯着你,但是你始终没有动静,到最后,也只是个人进入沂河城。”
老将军怒道:“大将军尚且可以生不反离阳,自是生不反北凉!他钟洪武算什狗玩意,能跟燕某人相提并论?!你徐凤年就这急不可耐要燕文鸾从边境卷铺盖滚蛋,好让你心腹去占位置?!你当真以为燕文鸾霸着步军统领茅坑不退,是贪恋权位?你徐凤年当真以为这把交椅,是谁都能坐上去,又是谁都能坐稳当?若非敬你徐凤年还有胆子不收那狗屁圣旨,总算做件不曾辱没大将军对事,早就带兵十万,举南下,到时候骑军步军分裂,你当什北凉王?!拿什去抗拒蠢蠢欲动北莽铁骑?!”
徐凤年笑笑,“知道老将军不会这做。”
老将军气恼得差点就要动手,巴掌拍死这个狡猾兔崽子。
徐凤年拍拍身边台阶,示意老将军坐下说话聊天,燕文鸾冷哼声,徐凤年也不坚持,继续说道:“师父跟碧眼儿斗法斗整个后半辈子,老将军可知师父最佩服张巨鹿哪点?”
提起李义山,燕文鸾情绪平稳几分。
整个天下,李义山最无愧北凉。
燕文鸾虽然是阳才赵长陵那脉主心骨武将,对于仅是道不同才不相为谋李义山,仍是没有半点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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