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壮扈从嘿嘿低声笑,丝毫不敢还嘴。
公子哥开拢手中那把桃花美人折扇,微笑道:“那位世子殿下还不至于胆小到避其锋芒,不过本公子还真没将他放在眼里,还是更想领教领教白熊袁左宗左手刀,世人只知道袁白熊是天下马战第,可不知道他曾经跟顾剑棠切磋过刀法,那之后便换左手练刀,想着哪天跟咱们顾大将军讨回场子。不过本公子想要见到那骑军统帅袁白熊,也不容易,陵州境内那几支北凉铁骑再不济事,还是不能小觑,就看那徐凤年到底能摆出多大迎客阵仗。乐章,如果仅是几百骑小打小闹,就由你摆平,记住点,断胳膊断腿无妨,杀人就免。”
金刚境仆役扭扭脖子,如串黄豆爆裂般咯吱作响,点头阴笑道:“如果那世子殿下小家子气,拿三四百骑来随便糊弄公子话,阵型再厚实,也经不起几个来回冲杀。”
公子哥并没有腰间“佩”刀,而是用根朱红长绳系住那柄名刀,绳子另端系在手腕上,就那挂在马腹侧,摇摇晃晃。
乐章瞥眼那柄刀,眼神有些忌惮。
福中不知福,故作无病呻吟。”
裴南苇自己倒杯酒,却没有像先前那般口豪迈饮尽,而是拿温热酒杯贴在脸颊上,笑道:“你练刀初衷,更相信前者。”
她好不容易有闲聊兴致,徐凤年反倒是意态萧索,淡然道:“明早还要赶路,你睡你。放心,坐够就会出门。”
裴南苇皱皱极有天然媚意好看眉头,还是去床榻躺下,双手捏住被角,许久没有听到动静,侧过身,望向屋内那个背影。
没过多久,他就拿铁钳拨弄些灰盖在炭火上,让炉内木炭烧得慢些,然后起身轻轻离开屋子。
这玩意儿那可是跟天下第符刀南华半斤八两同等重器。
名字也不知是哪位前辈取,半点都不上心,只是被简简单单称作“过河”。
他乐章好歹是魔教鼎鼎大名大人物,甲子之前,几尊天魔去斩魔台挑衅那位龙虎山大真人齐玄帧,结果非但没能平分天下,反而都给宰杀殆尽,逐鹿山从此蹶不振,江河日下,二十年前他乐章作为魔教外山弟子,勉强算是第流高手,尤其是跻身品境界后,有些轻飘飘,拒绝逐鹿山硕果仅存位年迈公侯招徕,
徐凤年来到潼门关墙头,徐偃兵和韦杀青都遥遥站在远处,很识趣地不去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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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连绵下夜,晨曦时分,青山白头。
骑仆从路畅通无阻闯入折桂郡,自从先前初入北凉边境,震慑住几队蝼蚁般官府兵马,之后他们就如入无人之境,那名拥有金刚境实力扈从忍不住问道:“公子,这北凉世子难不成吓得躲起来?想着高挂免战牌,就真能万事大吉?”
拿折扇轻轻拍打手心俊逸公子欣赏着沿路雪景,讥讽道:“乐章啊乐章,你真是用屁股想事货,当年韩貂寺不杀你,是不是嫌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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