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白眼道:“别废话。”
徐北枳平淡道:“不能用就杀掉,杀得隐蔽点,失足溺水也好,慢慢毒杀也罢,反正这个你熟稔。王绿亭野心勃勃,正好让他当金缕织造之前,知晓什叫恩威并施。”
裴南苇转头看眼这名北莽余孽,打定主意要跟此人敬而远之。
徐凤年刚要说话,就远远望见街上支骑队跋扈驰骋,顿时惹得整条街鸡飞狗跳,好在百姓好像早已习以为常,妇人抱住孩子撒腿狂奔,小贩挑担健步如飞,几个街中央汉子直接就飞扑躲闪,个个熟能生巧,这无疑助长那帮当街纵马纨绔子弟嚣张气焰,挥鞭不止,公子哥们大多披裘戴裘挂刀佩剑
手引诱匪寇见财起意,手重金请动官府剿匪,毫不含糊,把吃里扒外族叔家四十余口给杀将近半,只余下些不成气候老幼妇孺,十八名游寇更是个活口都没留,全族上下,至今个个噤若寒蝉。两拨人分道扬镳,王绿亭带着孙寅离去,王云舒牵马同行段距离,然后就嘴上说自己在州城不缺酒肉朋友,得去勾栏厮混,纵马而走。自打王绿亭当家作主,原先私交不错两位公子哥也就渐行渐远。
道路另端,徐凤年买串冰糖葫芦咬在嘴里,徐北枳沉默许久,还是忍不住说道:“真不打算重用有望成为北凉第二个姚白峰孙寅?”
忙着对付糖葫芦徐凤年含糊不清说道:“就算要用他,也很头疼把他摆在什官位上,就他那性子,甭管是否学富五车,到地方郡县,如果旦撒手不管,这家伙还不得给老油条们收拾得抑郁而终。要是定要拿出顶很大官帽给他戴上,说实话,确实不太舍得,因为送给谁,都比送给他孙寅管用,最不济比他孙寅更能立竿见影。只是任由他被姚白峰拐去京城国子监,也不妥,朝廷那边有是得天独厚环境和良匠,去细致打磨这块璞玉,以后万孙寅成庙堂权臣,北凉又多出个张巨鹿为敌,得悔青肠子。可把他辈子软禁在北凉,于情于理,都不厚道。能被姚白峰说成连中三元读书人,结果落在手里就是,bao殄天物命,传出去不好听。”
徐北枳笑道:“你是觉得孙寅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徐凤年点点头。
不料徐北枳摇头道:“未必。”
徐凤年把半串糖葫芦递给安安静静裴南苇,出人意料,她竟是坦坦然然接过手去,咬下颗含在嘴里。徐凤年当下没有打情骂俏心思,继续跟徐北枳说道:“能者多劳,要不你帮试探试探孙寅,实在无暇顾及,马上就要离开陵州,跟徐骁起参加边关练兵校武。”
徐北枳断然说道:“他交给话,哪怕当上陵州刺史,你样别指望孙寅会对你掏心窝,只要是个读书人,谁没有点傲气,孙寅尤为明显。”
徐凤年皱眉道:“横竖不是个事,你要怎办?”
徐北枳轻声道:“有个最省事法子,你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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