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何?”
李负真嗯声。
李功德喝口茶水,缓口气,这才悠悠然说道:“爹身为北凉道经略使,是文官之首,按律陵州刺史就得另有其人,可爹为何死皮赖脸都要兼着这个官职?爹有官瘾当然不假,可人家世子殿下都来咱家隔壁当陵州将军,照理说,爹脸皮再厚,也应当接过梯子下楼才算明智,可爹实在是不放心啊,近千士子进入北凉,又以陵州居多,以后北凉文武分家,双方泾渭分明,是大势所趋,爹若没陵州刺史职,那说话管用还算管用,但是肯定要大打折扣,爹本身才学浅陋,不比王熙桦之流那般有优势,要是错过这个培植亲信大好机会,以后等徐北枳或者是谁顶替爹经略使位置,李家说不定就要很快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不怕树倒猢孙撒,就怕墙倒众人推,到时候翰林想要撑起咱们这个家族,就会很累。你弟弟有股狠劲,爹不怀疑他能当上校尉甚至是将军,可爹就他这个儿子,他总不能辈子在边境上刀口舔血,回到地方上,到时候又是文官当政陌生官场,翰林个习惯杀伐武夫,未必能下子绕过弯来,所以爹就想着趁自己说话还有分量,赶紧把翰林前程铺好路搭好桥,以后仕途上不管是山是水,翰林走起来就顺当。可爹这时候没陵州刺史,你以为那些市侩之辈势利之徒会不在心里打鼓?所以爹哪怕大将军亲自来府上,亲自给世子殿下撑腰,仍是逼着自己吃下熊心豹子胆,就是要腆着脸再当两年刺史,好歹要跟那帮士子书生混个熟脸,才腾出这把交椅。而殿下呢,出乎意料,确实也能忍,其实他若是真要撕破脸皮,开门见山跟你爹要这个陵州刺史,爹不敢不交出去,要是故意嬉皮笑脸,跟你爹半真半假说他当陵州将军还不过瘾,想要再弄个刺史当当,爹样得双手奉上。可他什都没有做,爹开始还觉得总算过这关,是爹想太简单喽,当你告诉爹他出现在宋岩家里,两人还相谈甚欢时候,爹就知道坏事,说来好笑,当年爹跟严杰溪直在明争暗斗,各自押注,他运气不好,押在陈芝豹身上,爹独具慧眼,押注世子殿下,严杰溪看情形不对,立马自己卷铺盖滚蛋,不过这家伙运气好,被他逃出北凉,要不然爹就算跪个三天三夜给他求情,也不济事。当时爹就跟他说咱们世子殿下没那扶不起,私下总喜欢腹诽严杰溪没眼力,结果临,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殿下这次去黄楠郡,拐黄楠郡三个家主,外加个估计马上就要成为陵州刺史宋岩,厉害。真儿,你总觉得翰林投军去边关,是殿下祸害他,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翰林这个钻牛角尖犟种,怎就突然变个人?缘由其实不复杂,你心底也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你嘴上跟你娘说是你弟弟觉得去京城严池集和那孔家小子都当官,有锦绣前程,翰林觉得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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