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屋外环臂而立魁梧男子,王云舒下意识停下脚步,不敢向前。
因为他感受到股比他都尉义兄偶尔动真火时,更可怕气息。那是种如猫遇虎强烈危机感。
王云舒跋扈蛮横不假,可不是真蠢到不可救药。
要知道在陵州以外,那个比姓李还要生猛北凉独份公子哥,有关膏粱子弟生存之道,说过几条很是让他们人人信奉金科玉律,比如咱们纨绔出来混,想要混得滋润长久,靠功荫混靠恶奴混靠哥们混靠钱财混,都是些救急不救命法宝,都不如自己靠脑子混。起先王云舒对此嗤之以鼻,后来浑浑噩噩混着混着,吃些苦头,也就愈发知道这言语里头道理,都是王云舒真等到靠颜面坠地后才醒悟。很多狐朋狗友跌跟头,狠到再没有机会悔过,比如个从小交好哥们,前年去北凉以外地方撒野,杀女人杀侠客,最后嚣张到杀官兵,结果竟是到今天连尸首都没能找到,这哥们家世在陵州何尝比他差?
不同身份人,眼中就有不同江湖,草稕雪衣这些妓女江湖,声色双甲李白狮是她们江湖魁首。
有女子之间才能心领神会阴冷,幸灾乐祸。
草稕带着胡乱披上狐裘王大公子走去,步履维艰。
王云舒脚踹在草稕小腿上,“是瘸?还是给人使唤得腿软?赶紧,耽误老子大事,你就等着,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洪大娘女儿。嘿嘿,如果谎报军情,那就更别提,在军伍里就是个斩立决,反正你们这些浑身没个地方干净娘们,早就该丢河里浸猪笼,老子跟你们这些婊子怜香惜玉个屁!”
草稕咬咬嘴唇,然后就是笑,也不知道笑给谁看。
王云舒带着那帮恶仆扈从浩浩荡荡前往草稕所说陵州旧友那边,在黄楠郡就是天王老子年轻纨绔,眉宇间有丝不易察觉阴霾。
而王云舒之流纨绔,那家伙就无异于是纨绔江湖上陆地神仙啊,而且都没谁能跟他比肩。你上哪儿再去个能去京师金銮殿不跪皇帝纨绔?上哪儿去找个能带着老剑神闯闯武帝城纨绔?
王云舒见不得别人过得更好,但对有些惹不起家伙,还是懂得认输服软。
草
那家伙千万别跟姓林有半颗铜钱关系才好。
万真给沾亲带故,就算是个小喽啰,他王云舒打是万万不敢打,说不定还只能乖乖奉为上宾。
这可不是王云舒好说话,没辙啊,在富饶陵州,王云舒几乎所有官家子弟和将种子孙都不怕,屈指可数那小撮,顶多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唯独就怕那个。
比家世,人家老爹是正二品,别说陵州,整个铁骑甲天下北凉,也就大将军跟新任北凉都护褚大魔头可以压头,自家老爹差好几个台阶!比身手,百个王云舒都揍不过人家个,比军功?连脸皮厚如王云舒,也没好意思比这个。
王云舒只要想到那姓李,就越发心情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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