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屋子窗口摆盆凤仙花,明明早过花期,怎还能在天寒地冻时分开出花朵?”
呼延观音眨眨眼睛,柔声道:“奴婢刚进府邸时候,见到府上墙角根有几株花,不像是府上种植,就壮着胆子移植株在小盆里,也不知它叫凤仙花,更不知道花期。”
徐凤年点头笑道:“它啊,跟咱们北凉当下给惹事胥吏样,不入流品,不过别看瞧着娇柔,到哪儿都能生长,北凉这样贫寒地方,也不例外,些花不起银钱买胭脂水粉女子,在夏秋时候就喜欢用它花汁涂染指甲,很惹眼。虽说这种话被推崇名菊牡丹江南名士贬斥为贱品,更取个菊婢刺耳别名,不过觉得别管是不是菊花婢女,既能供人观赏,还能染指甲,就算物尽其用,倒是很喜欢。家那边,就有很多,满地乱长,其它名花名木挡都挡不住,不过从未见过它在冬天开花,想必是没有人乐意栽在盆里搬回屋里缘故,被你误打误撞拖延花期。对,这凤仙花很皮实,二姐就给它取个昵称,叫‘急性子’,烈日曝晒下,风吹,或是你拿指甲捏,种子就会弹出去很远,小时候每次惹二姐生气,她就跟黑着脸几天都不说上句话,总喜欢拿急性子去弹她脸。宁愿她翻脸骂,也不愿意不搭理。”
结果徐凤年看到呼延观音直勾勾望向自己,徐凤年尴尬说道:“你又没犯错,哪里舍得骂你,再说目前就是手头事情多,很堵心,不是不愿理会你。这人制怒自省四个字写倒是会写,写得还不比书法名家差多少,可惜直做得不好,经常迁怒于人,你是没见过跟爹发火光景,当年不懂事那会儿,只要有不顺心事,都往他身上发火,能拿着扫帚追杀他十万八千里。不过如今回头想想,幼稚归幼稚,其实也没太多愧疚,谁让他是爹,是最亲人?是吧?再说那时候他腿脚还利索得很,跑得贼快,别人都尊称他为北凉王和大将军,就偏偏喊他跑路将军。”
呼延观音瞧着他咧嘴笑,那份笑容,竟然孩子般天真无邪。呼延观音低敛眉眼,不跟他对视。
徐凤年见她怯怯然退缩,有些自嘲,难道自己长得像脑门刻有*贼二字歹人不成,记得草原上她所在整个部族都把自己当神仙看待,这快就原形毕露?徐凤年收回思绪,也低头继续拿起叠放在膝盖上信笺,很快专注凝神,给经略使李大人好几天时间,大概是陵州官场突如其来阴风阴雨,让这位李叔叔忙于政务,暂时顾不上徐北枳提拔。虽说不合心意,徐凤年对此还是愿意再忍忍,当年严家连夜拣选小道逃离陵州,如果不是自己暗示徐骁,严杰溪未必能那顺利离开北凉,徐凤年告诫自己以后切不可如此心软。黄楠郡是李功德发家之地,李功德虽说为官声誉不佳,但识人用人本事都不小,任人唯亲是自然,不过有几位门生都算北凉道官场数得着能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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