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几下踩踏,说难听点,稍微精锐离阳甲士矛戳来,都能挑出串糖葫芦。殿下说不足半数到达北凉,并非危言耸听。”
徐凤年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离阳铁骑和精于暗杀朱勾是吃惯荤,可咱们北凉密探谍子就是吃素?咱们当年大碗吃肉时候,他们还不得眼巴巴在旁边等着喝汤?师父曾经针对此事,专门留下枚锦囊,如今已经开始展开对策,地利在离阳那边,但天时人和两事,不说尽在北凉,但比起前些年那般捉襟见肘窘况,还是要好上些,先是当初北凉出动袭掠北莽边境数镇,二姐更是带兵路杀到南朝都城,让北莽疲于应付,再有魔头洛阳在去年用年时间悍然南下,诱杀无数铁骑精兵。北凉豢养大批江湖鹰犬,以前都用作提防针对北莽江湖势力南下渗透,生怕这群亡命之徒不去杀戒备森严权臣功勋,专门拣选仅在流品门槛徘徊软柿子下黑刀子,这会儿就可以抽调到离阳境内。北莽那边要是敢趁火打劫,试图跟赵家形成默契,那就让徐骁再打次,恰好新任北凉都护褚禄山和骑军统领袁左宗,都正愁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何个烧法,要是烧到北莽身上,就算钟洪武燕文鸾都要乐见其成。再者离阳朱勾,当初曹长卿迎接公主,也狠狠杀通朱勾内顶尖谍子,如今还没有恢复元气,北凉鹰犬死士,战阵厮杀不行,但这种少则伍多则标隐蔽行动,还是擅长,跟朱勾对上,勉强可以不落下风。还有点,以前花费太多精力气力保护这个无良纨绔那拨精锐死士,也大可以派遣去策应北凉早就成制军旅谍子,别忘,北凉铁骑甲天下,很大原因是甲在斥候,万赵家朝廷撕破脸皮,不惜动用千人以上甲士健卒,那也别怪他们到时候踢上铁板。”
老先生感慨道:“到时候这张棋盘上,可就是犬牙交错场景。”
老先生缩回被炉火烫热双手,揉揉消瘦脸颊,“说不定届时处处是血啊。”
徐凤年平淡道:“你总不能既要马拉车,却不给马吃草。天底下没这样好事。徐家不谋逆,不篡位称帝,给你们赵家镇守西北门户,寻常老百姓家里养条看家护院狗,还知道给些饭食。赵家倒好,成天想着这条唯缺点就是不会摇尾乞怜狗赶紧饿得皮毛骨头,然后找个好时候炖锅狗肉吃个痛快。狗急还知道跳墙,何况是血水里滚出来北凉铁骑。”
徐凤年突然笑笑,放下小姑娘那双已经被他烤好老旧靴子,拿铁钳拨拨炭火,“不过换成是赵家天子或是太子,也会对徐家提心吊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嘛,只是理解归理解,要接受是万万不能。”
老先生会心笑,不再称呼徐凤年为殿下,亲昵几分,“你这小子,讲话挺道理,做事就歪理。”
徐凤年苦笑道:“当家不易啊。会嚷嚷孩子有糖吃,你不撒泼打滚几回,别人哪里会把你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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