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王祭酒哈哈
笑，“那再往好
说去？”
徐凤年跟着起眉目疏朗几分，开怀笑道：“说起这个就舒心。”
不料老先生摇头道：“还得先给你泼泼冷水，咱们姑且计算六百人中能有大半活着到北凉，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庙小菩萨大，僧多粥少该如何？全天下读书人都在盯着北凉如何安置这些人，北凉地狭贫瘠，官帽子虽说不少，可终归不是可以随便送人
，送多，官帽子不值钱，安逸之后，也没谁乐意继续给你效命卖力。何况北凉本土地头蛇盘根交错，又大都是从春秋战事里冒尖将种家族，到时候起纷争，你帮谁？味偏袒谁，注定里外不是人，被偏袒胃口越来越大，被冷落心怀嫉恨。此事最难在于，不光是些动辄染血军务大事烦人，更多是鸡毛蒜皮家务事来恶心人。
知晓你如今挤掉陈芝豹后，在北凉开始刻意扭转纨绔印象，尤其是那批百战老卒对你改观不少，殊为不易，你就不怕这次自成脉学宫进入北凉朋党而据，让你功亏篑？骂你是个大手大脚败家绣花枕头？”
徐凤年微笑道：“嫁为人妇，最幸福事情除跟丈夫对眼，还有两点极为重要，公公心公道，婆婆片婆心。北凉求贤若渴，可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没有上阴学宫这几百人，徐家不样在北凉站稳脚跟，不样说打北莽就打得北莽抬不起头？至于北凉地头蛇，徐骁很多事情不好做，倒是点不介意当恶人，你们跟徐骁有交情，仗着这份香火情在北凉鱼肉百姓刮地三尺，可跟徐凤年还没到那个情分上，徐凤年这些年走到今天，本来就没靠他们。谁都不偏袒，就跟地头蛇和过江龙两边都客客气气讲道理，在北凉以外，可能道理讲不通，但是在北凉，你敢不跟讲理，还真就能让你吃不兜着走。是地头蛇，那你们凭恃军功当富甲方田舍翁，或是把持各个州郡军务，没关系，这些都是你们应得，可吃相太差，坏徐家墙根，这里锄头那里锤子挖狗洞，让好好个结实门墙八面漏风，就别怪拿你们尸体去填洞。如果是条过江龙，只要别假清高，踏踏实实做事，官帽子有，黄金白银有，女人更不缺，北凉地狭也有地狭好处，那就是哪儿都在徐家眼皮子底下，做什
都瞧得见。徐家所做之事，无非是公道二字。至于苦口婆心，恐怕还得劳累老先生你，想先生样少不得被人背后骂娘。”
王祭酒点头道：“有公道有婆心双管齐下，这帮没娘家可怜新嫁小媳妇，只要勤俭持家，就不怕没有出头之日，磕磕碰碰肯定会有，但起码不至于惨到要上吊投井去，这就够。本就不是什娇气大家闺秀，只要有个将心比心好婆家，那就吃得住苦。”
徐凤年笑着打趣道：“第次在清凉山顶见到老先生跟徐骁对局，言谈文雅，大概是跟这个大俗人相处，说话也俗气。”
老先生摇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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