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点点头,转移话题,“小王先生,取柄剑当佩剑?”
王小屏也不客气,探手抓,握住柄古剑龙须,叩指弹剑鞘,院内风雪骤停,王小屏点头赞道:“就这把。”
徐凤年笑置之。
王小屏平淡道:
都是温尔雅得很,便是迎见江湖上大侠前辈,也从不见他如此拘束紧张。
徐凤年抽出半柄名剑烽燧,剑身如镜清亮似水,徐凤年眯眼望去,笑道:“方才在湖上切磋,有位女子练气士使出指剑,据说可以指山山去填海,指海海去摧山。你们幽燕山庄练气与练剑并重,对这个有没有讲究?”
张冻龄脸古怪,张春霖聚精会神,不肯漏过字,倒是庄主夫人柔声道:“恩公所有不知,观音宗擅长练气,其中惊采绝艳之辈,可以去指玄和天象两种品境界中摘取鳞半爪,美其名曰龙宫探宝,从指玄中领悟,较之更高层天象,相对简单,但也仅是相对而言,般练气士,便是穷其生,日不敢懈怠,也未必能做到,委实是太过考校练气士天赋机缘。湖上指剑之人,取法道教符箓飞剑派点符之玄,点天天清明,点人人长生,点剑剑通灵,三重境界,依次递减,那名练气士不过三十岁左右,能有此境,只要甲子岁数之前点剑再点人,未必不能百岁之前去点天,从天象中拣寻物华天宝。练气士之强,自然不在体魄,而在练气二字。”
夫人犹豫下,轻轻呼出口气,神情复杂道:“为首练气大家乃是宗长老‘滴水’观音,最擅驭水,袖中净瓷瓶重不过三两,传言却可倒水三万三千斤。”
徐凤年手指抹过古剑烽燧,笑道:“看来是这位练气大家手下留情。”
张春霖冷哼声,“恩公在湖上画出雪剑数万柄,那老妇人分明是知难而退。”
徐凤年摇头道:“那些手笔,不论是借幽燕山庄实剑还是湖上造雪剑,吓唬人可以,说到真正伤人,就稀拉平常。”
张春霖正要为心目中顶天立地神仙恩人辩驳几句,徐凤年已经笑道:“少庄主,其实跟你差不多岁数,不妨兄弟相称。”
张春霖张大嘴巴,张冻龄和妇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名年轻剑仙真是二十几岁男子。
几乎算是萍水相逢,交浅不好言深,张冻龄三人也就不好意思继续耐着不走,起身谦恭告辞,除无根天水,其余几柄名剑都留下,徐凤年闭上眼睛,回忆湖上女子练气士指剑手法,有模有样在烽燧剑上指指点点,哈气印符,大概是烽燧不是那符剑,徐凤年也仅是有其形而无其神,没有半点气机动静。王小屏进入屋子坐下,自己倒杯酒,饮而尽,斜瞥眼不断重复指剑烽燧世子殿下,沙哑开口:“指法无误,确实练气指玄妙,可是没用,观音宗自有独门气机导引,武当号称天下内功尽出玉柱,许多秘笈流传山外,亦是字不差,为何仍是寥寥无几可入正途?无他,阴阳双鱼,失其便全然失去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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