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藩王和几位新王出京之前,两辆马车便率先悄然离开太安城。
马夫分别是青鸟和少年死士戊,刘豹终于修成正果,挨好几天天寒地冻老儒士得以坐入车厢,面对面就是那位剑痴王小屏,刘豹想跟这个号称武当山上剑术第人江湖高人讨教些养生功法,可见到王小屏那死气沉沉模样,还是打消念头,省得惹恼这尊真人,被北凉世子误以为自己顺杆子往上爬,官场上胃口太大,不知足可是大忌,刘豹穷困潦倒大半辈子,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守得云开见月明之后,非但没有志骄意满,只敢越发惜福惜缘。出太安城城门,刘豹掀开帘子,探出脑袋回望眼,神情复杂,没能当上名正言顺庙臣,说半点不遗憾那是自欺欺人,可身纵横霸学能够在王朝西北门户北凉施展开来,那点可有可无遗憾也就算不得什,刘豹放下帘子,老脸开花,笑容灿烂,狠狠揉揉脸颊,几乎揉得火辣生疼才罢手,靠着车壁,自言自语道:“北凉春暖花开之前,刘豹能不能有上自己辆马车?嘿,咱也就这点指望,官帽子大小,入流不入流,都不去想,是个官就成。”
前头马车内,徐凤年和轩辕青锋相对盘膝而坐,中间搁放只托童梓良临时购置而来楸木棋盘,墩子崭新,当下味崇古贬今,精于手谈风流名士要是没有几张被棋坛国手用过棋盘,哪里好意思拿出来待客,因此就算这张棋盘材貌双全,也并不名贵,轩辕青锋对于弈棋只是外行,好在徐凤年也胡乱落子,斗个旗鼓相当,要不然以轩辕青锋执拗好胜心,早就没心情陪徐凤年下棋。轩辕青锋棋力平平,可胜在聪明和执着,每次落子都斤斤计较,反复盘算,此时遇上瓶颈,也不急于落子,双指之间拈枚圆润黑子,望着棋盘问道:“徽山要是有天过朝廷底线,被清算围剿,你会不会把当做弃子。”
徐凤年斜靠着车壁,只手摊放在冰凉大半盒棋子上,“说不会你也不信啊。”
轩辕青锋思维羚羊挂角,说道:“你对那个李子姑娘是真好,第次看到你如此对待个外人。”
徐凤年打趣道:“吃醋?”
轩辕青锋抬头冷冷看眼。真是个刻薄到不讨任何人喜欢娘们。徐凤年安静等待她落子生根,缓缓说道:“你有没有很奇怪徐骁能够走到今天?他不过勉强二品武力,春秋四大名将中就属他最寒碜,不光是陷阵战力,打败仗也数他次数最多,家世也不好,不说豪阀世族,甚至连小士族都称不上,也就是平平常常庶族寒门,徐骁当年早早在两辽之地投军入伍,也是无奈之举,可就是这个匹夫,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带兵打来打去,就给他打出成就,师父以前说过,徐骁当名杂号校尉时候,手底下不到千号人马,打仗最卖力,捞到军功最少,都给上头将领躺着看戏就轻松瓜分大半,那些年他就只做件事情,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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