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摇摇头,眼神阴沉。李玉斧如释重负,终归没有多此问,凝气吐,七步踏罡,毫无杀气桃木剑悠悠出鞘,插于龙爪槐树根处,这位当代武当掌教伸指掐诀,轻声念道:“拔鬼摄邪。”
刘豹给吓跳,赶忙远离龙爪槐,老儒生所学驳杂,对于阴阳谶纬道门方术,将信将疑,不敢小觑,瞪大眼睛,结果只看到这年轻道人露手不俗驭剑术,之后就没动静,雷声大雨点小,让刘豹好生失望。李玉斧皱皱眉头,走近槐树,右手拇指弯曲,在食指上划,血流不止,在树干上画符箓,轻轻拍,符箓消散不见,李玉斧神情非但没有闲淡几分,反而愈发凝重,番思量后,双手手掌交叉搭起,左手拇指曲掌内,其余九指外露。
徐凤年对道门符咒是门外汉,反倒是身后轩辕青锋语气平淡道:“这道士使得是太乙狮子诀,相传太乙天尊坐骑是九头狮子,故有此诀。先前他是劾鬼之术,狮子诀则是请神之法,龙虎山道门真人想要气呵成,得要耗费炷香功夫,足见这名道士事不低,怎在你跟前如此低眉顺眼,他真是武当山当代掌教?”
徐凤年没有理睬,脾气好到塌糊涂李玉斧似乎试探后抓住端倪,察觉到
徐凤年笑着问道:“那你什时候去皇宫面见天子?”
李玉斧摇头道:“既然已经斩过地肺山恶龙,中轴之上真武大帝塑像想必已经再无恶兆,小道也就不去宫城那边自损道行,掌教师叔曾经对小道说过,辈修道有七伤,其中有事,便是不依科盟,泄露天真,犯此戒,即便身具异相,样难以位列仙籍,小道虽不奢望过天门位仙班,却也胆小,怕去那天底下龙气最重阴气亦是最重地方,这次入京,只是想见见殿下,多听听有关两位掌教故事,出京以后,小道就要云游四方,不急于返回武当,想要十年之间行十万里路,见难平难。”
武当山不出则已,出即仙人。
先有王重楼隐姓埋名行走江湖,扶危救困,指断沧澜。后有洪洗象飞剑镇龙虎,被天下练气士视作可以力压武夫王仙芝存在。
徐凤年玩笑道:“万你在江湖上遇上心仪女子,结成神仙道侣,甚至干脆连道士都不做,武当山也不回,那你师父师伯们岂不是得气得吐血。”
李玉斧涨红脸,“不敢。”
徐凤年抓住言语中漏洞,“不是不会?”
李玉斧诚心诚意说道:“小道远逊色于掌教师叔,不擅长占卜算卦,也就不懂天机,委实不敢妄言以后会如何,可小道虽不知天下许多事,却最清楚自己该如何作为,真要遇上喜欢女子,也只敢相忘于江湖。”
徐凤年默不作声。
李玉斧不谙人情世故,不知如何暖场,只好站起身稽首告辞,徐凤年回过神,跟着站起身,送到门口,背负柄寻常桃木剑李玉斧犹豫下,指指老槐树,轻声说道:“殿下可知有练气士在那棵龙爪槐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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