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铜炉急得满脸涨红,那张黑炭脸都能让人瞧出红色,
有,真劝你别冒冒失失去早朝,京城不比地方啊,死板规矩多着呢。”
悬有柄北凉刀徐凤年轻声笑道:“确是第次入京,规矩什都没人给怎提醒过,家里老爹健在,这身衣服也是朝廷临时送去府上,应该没有坏规矩。至于佩刀事,要是真坏朝仪,就当吃回教训,大不不进城门不上殿,灰溜溜离开京城,反正入京时候,也没见着任何礼部*员接待。”
听说蟒衣是朝廷新近钦赐,黑胖子如释重负,只当这个初生牛犊不不知虎凶猛年轻人板上钉钉会给人拦在城门外,这会儿亡羊补牢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别不说,这位爷胆识气魄足够。”
徐凤年跟黑胖子结伴而行,缓慢行走在这段中轴御道尾端,黑胖子虽说当官当得穷二白,可好歹是入流品国子监清贵,还有资格再往前凑上几十步路程。别小觑这几十步蕴含意味,有多少京官,第次入朝面圣排名垫底,站在最远处,最后次仍是如此凄凉。离城门哪怕近上步半步都是天大幸事,要不为何都说朝会门外,最是能五十步笑百步。越往前走,黑壮胖子就越觉得气氛古怪起来,这让习惯被人漠视轻视笑话国子监天策祭酒,浑身不自在,直线向前,他跟身边那个不知道哪个旮旯冒出来年轻世子,就如劈江斩浪,些个原本看待他鼻孔朝天权贵*员都眼神复杂,脸色异常僵硬,撕裂出两边队列,继而轰然后撤再后撤几步,潮水倒流。黑壮胖子已经看到国子监大多同僚面孔,正想着跟往常样偷摸进去闭嘴装孙子,就看见国子监左祭酒桓温桓老爷竟然这次没跟首辅凑堆去,笑望向自己,这让最忌惮桓祭酒那张老狐精独有笑脸黑胖子毛骨悚然。
这位因为仪容天生不佳而沦为笑柄小祭酒走近国子监大队伍,被私下称为桓老爷左祭酒大人拍拍胖子肩膀,笑道:“王铜炉,不得啊。”
身边国子监众多同僚也都眼神玩味,这让钝感黑胖子愈发头雾水,干瘦左祭酒笑眯眯道:“铜炉啊,啥时候搭上北凉这条大船,深藏不露嘛,以后飞黄腾达,可别忘这个糟老头子。”
王铜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问道:“老爷子,说啥呢,下官听不明白啊。”
桓温斜眼望向那个本该二十年前便胎死腹中年轻人,撇撇嘴,打趣道:“瞧瞧那位,你是不是路上走得纳闷,为何那小子胆敢穿袭白蟒袍,还敢佩刀上朝?”
王铜炉使劲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啊对啊。都给他劝半天,那位小爷就只是跟笑,也不听劝,把给急哦。”
饶是左祭酒历经宦海沉浮,摊上这个后知还不后觉榆木疙瘩下属,也有些许哭笑不得,巴掌重重拍在王铜炉肩头,“你这憨子,八成是去帮着编撰新历编傻,没瞅见这路走来,见你都跟见瘟神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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