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稍晚,见缝插针都极为困难,只得远远停下,走下名有不合礼制嫌疑白衣男子。十几名生怕错过朝会*员匆匆跑过,甚至来不及望上眼,个中年黑胖子跑得尤为艰辛,气喘吁吁,才跟白头男子擦肩而过,就辛苦弯腰,双手搭在膝盖上,满头大汗,看他朝服上官补子,是正五品天策祭酒,还算是在清水衙门国子监排得上号要员,毕竟左祭酒桓温也不过是从三品,可这胖子撅着那鼓胀得朝服几乎崩裂开大屁股,实在称不上雅观,他低头气喘如牛时,眼角余光瞥见身边男子缓缓前行,腰间系有根不常见玉带,这让官场钻营没有天赋唯独练就双火眼金睛黑胖子就奇怪哉,难不成是赵家宗室里头哪房远支子弟,若非赵家跟当先帝那房离得关系极远龙子龙孙,都不至于在这里落脚步行上朝,可当他瞪眼再看,吓跳,竟是照搬龙衮服尊贵样式,五爪蟒龙,不减蟒不减爪,黑胖子赶忙抬头端详,就愈发纳闷,是个早生华发年轻男子,黑胖子别看仪容寒碜,倒也是个古道热肠好男人,咬牙,跟上前去,小声问道:“这位爷,容多嘴句,你这身蟒袍,可从没有听说过,可千万别冒冒失失僭用,若是这位爷袭爵前朝哪位亲王,这身朝服,当下却也不可穿上,前头再走几步,就有不少言官和司礼太监盯着。”
胖子这话说得太不六百讲究。也难怪他只能被按在极难出头国子监当差。
白发男子转头看他眼,笑置之。黑胖子兴许是那钻牛角尖性子,叨叨不休,“这位爷,你可真别不上心啊,前些年就有位远房郡王子弟,没见过世面,也没谁跟他讲过规矩,结果照着老黄历上朝,没进门就给剥去蟒袍,当天就降爵两阶。今儿又是十多年来至关紧要次朝会,爷你可真要听声劝,回头赶忙去换上身朝服,宁肯晚挨罚,也别错挨打啊。瞅你这身蟒衣,搁在如今雍洪年间,也就当朝宰辅和些殿阁大学士才能穿上朝会。”
白头男子皱皱眉头,默然前行。
走在他右手边黑胖子瞥见年轻人腰间悬刀,巴掌狠狠拍在大腿上,跟自家遭劫难般哭丧脸道:“说这位爷,你可真是胆子不能再小,佩刀上殿,你这是……”
白头白蟒衣,自然生平第次参加离阳朝会北凉世子徐凤年,轻声笑道:“祭酒先生是说找死?”
黑胖子讪讪笑,使劲摆手,尴尬道:“当不起祭酒也当不起先生。”
在国子监相当于部侍郎黑壮胖子,总算没有继续不识趣地提起僭越那茬,到底没有缺眼力劲到锅底地步。不过显然担忧给殃及,黑胖子下意识跟徐凤年拉开段距离,可实在是良心煎熬得厉害,走片刻不过五六十步,就又苦着脸低声道:“说这位爷,冒昧问句,在哪儿高就,朝中可有硬实靠山,能不能跟宫里头某位贵人说上话?要是后两样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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