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平静道:“已经没有气数可以折损。如今它不离不弃,已经让感激涕零。至于它是灵智初开而心存感恩,还是凭借直觉以为依然奇货可居,对来说也都无所谓,有这张天象护身符,进京也心安些。”
卢白颉点点头,突然笑道:“你可知当下京城最为引人注目剑客是谁?”
徐凤年反问道:“不是太安城那对久负盛名老冤家,祁嘉节跟白江山?记得祁嘉节在你入京任职时,曾仗剑拦路。”
卢白颉摇头道:“不是这两人,而是个先前没有半点名声游侠儿,找上此代吴家剑冠吴六鼎,看似捡软柿子捏,绕过吴六鼎挑战他那名女子剑侍,不曾想双方皆是战成名,只知叫做翠花女子竟然用出剑神李淳罡死后便成千古绝唱两袖青蛇,而那游侠儿也颇为不俗,据说只递出两剑,虽败犹荣。那场比剑,错过,后来游侠儿又去找白江山和祁嘉节打两场,都曾亲自赶去观战,这个年轻人剑法极为出奇,那两剑堪称剑之术道各自巅峰,好像剑练到此地此景,会当凌绝顶,览众山小,就再无登高观景**,可谁都看得出来他不论与谁对敌,都只有两剑本领。当年王仙芝初入江湖,开始走得是博采众长熔炉百家繁复路子,那年轻剑侠则不同,可以说截然相反。”
徐凤年直截当说道:“是两剑舍剑,跳过绝大多数剑
剑胎如意飞剑?有终南捷径可走?”
徐凤年摇头道:“机缘巧合是有几次,但大抵还是靠最笨水磨工夫,十二柄剑,柄剑个时辰养剑次,坚持大半年。”
卢白颉感叹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古人诚不欺。”
徐凤年苦涩道:“曾经跻身金刚境界,可两次进入伪境,估计此生是无望再在品境有尺寸之功。”
卢白颉问道:“两次伪指玄?”
徐凤年笑道:“次指玄次天象,所以哪怕可以跃境,也得必须是由金刚直入陆地神仙,可又不是那佛头人物。”
这下连卢白颉都神情剧变,拍桌轻叹道:“可惜啊,可惜!”
徐凤年洒然道:“以后也由不得门心思钻研武道,就当自己顺水推舟,找到个台阶下好。”
卢白颉摇头道:“原本不信黄龙士将春秋溃散气运转入江湖说,可如今年轻后辈如雨后春笋,不论根骨资质还是机缘福运,确实都远胜前甲子,甚至用五百年来独具异彩来形容也不过分,不得不信,原本对你寄予厚望,希望有朝日你可以也在天下十人之间占据席之地。此番问剑于你,本是想在你答剑以后,若是不负所望,便干脆将恩师羊豫章剑道感悟和霸秀剑并转赠于你,唉,怎知会是这般光景。”
棠溪剑仙面有戚容,仰头望去龙爪老槐,自言自语:“古书记载老槐晦暗,春夏槐荫呈现青黑之色,单株吉兆,双数栖鬼,果真如此吗?凤年,你为何带阴物在身侧,不怕折损气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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