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摇摇头,跟宋堂禄起走出大堂,大内侍卫早已将行囊交给王府管事。行人走在不见丝毫戒备森严幽静小径上,那些侍卫也都是走得如履薄冰,趁这会儿赶忙多看几眼这位异姓王背影,等回到宫中,也好跟同僚们狠狠吹
不到三十岁宫中炙热贵宋堂禄,即便已是内官监掌印大太监,即便是深受皇后青眼相加天子近侍,哪怕身负密旨。仍是只能带着几名乔装打扮大内扈从,由北凉王府侧门悄悄进入,在府邸大堂门口见到徐骁后,都不敢多瞧半眼,让那几名皇宫侍卫留在门外,独身步跨过门槛,扑通声五体投地跪个结实,当场脑门就磕出鲜红痕迹,闷声道:“内官监宋堂禄参见北凉王,参见世子殿下!”
徐骁和徐凤年都没有落座,但也没有挪脚迎接这位已是手cao煊赫权柄大宦官,徐骁轻声笑道:“宋貂寺,起来宣旨就是。”
貂寺与太监这两个称呼,可不是般宦官可以往自己头上搂,太安城皇宫内,双手就数得过来。除居高不下太多年韩生宣,宋堂禄师父,原先十二监中仅次于司礼监内官监掌印算个,宋堂禄被天子亲自赐姓,如今是有望登顶,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整座朝廷都看傻眼。
宋堂禄出宫时早已想通彻,若是宣旨,按律藩王就得跪下,北凉王至于跪不跪其实都妨,徐骁都可佩刀上殿,本就还有须跪地听旨特权,只是他如果本正经拿腔捏调站在那里宣旨,恐怕会有示威嫌疑,宋堂禄开始就不想如此给人猖狂嫌疑,哪怕明知不合礼节,他起身后仍是从袖中抽出包黄密旨,垂首行,双手递给北凉王,直接将宣旨这件事跳过,忽略不计。徐骁接过密旨,随手递给徐凤年,然后让这个颇为知情达理宦官坐下,宋堂禄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只是眼角余光仍是瞥见头霜雪徐凤年,心中震惊,不知为何,当他余光所及,那名世子殿下明明在低头舒展圣旨阅读,嘴角仍是勾起个弧度,宋堂禄能够在皇宫数万宦官中脱颖而出,步步走上巅峰,靠就是堪称卓绝天赋察言观se,立即知道这个年轻世子察觉到自己心窥探,当下便低敛视线,只敢使劲望向自己双膝。
徐骁笑着说句寒暄话:“宋貂寺这路辛苦。”
宋堂禄赶紧摇头道:“不敢,是宋堂禄分内事。”
徐骁笑问道:“宋貂寺要不在北凉多待几天,本王也好尽情款待番。”
被口个宋貂寺折腾得惊乍年轻权宦赶紧起身,又跪地歉然道:“宋堂禄需要马上赴京复命,可能连顿饭都吃不上,还望北凉王万分海涵。”
徐骁走过去搀扶起宋堂禄,“妨妨,咱们也不用如何客套,怎顺畅适宜怎来,不耽搁宋貂寺回去复命,走,本王送你出门。”
饶是在宫中历练多年,修心事不输任何顶尖高手宋堂禄也明显有抹恍惚失神,毕恭毕敬说道:“委实不敢劳烦北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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