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也抬头望向天空,柔声道:“你以后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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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美玉琳琅豪奢马车驶入北凉道境内驿道,都说行走江湖出门在外不露黄白,这辆马车主子可就真是忒不知江湖险恶。马夫是名体魄健壮中年男子,深秋萧索凉透,仍是袭黑色短打紧衫,浑身肌肉鼓涨,气机却内敛如常,呼吸吐纳悠然不绝如长河,显然已经是臻于外家高手巅峰。由此可见,马车内所坐人物,跋扈得也有些道理和依仗。
中年马夫姓洪名骠,这路走得那叫个血雨腥风,从王朝东南方走到这离阳西北,夜之间掌门或是长老变成人干帮派宗门不下二十个,这些人物在江湖上都有着鼎鼎大名,绝非练几手把式就能沽名钓誉小鱼小虾,洪骠叹口气,有些骑虎难下,内心深处无奈之余,对于身后年轻主子更夹杂有几分越来越浓重敬畏,有些话他甚至已经不敢当面去
徐凤年嘴唇颤抖,欲言又止。
徐骁说道:“虽然她不是和你娘亲生,但从没有把她当什死士甲看待。只知道有两个女儿,两儿两女,三个孩子都长得俊俏,随他们娘亲,唯独二女儿长得最像徐骁,不疼她疼谁?养儿子养女儿,是不样养法,这个当爹也不知道到底是对是错。真说起来,最苦还是你,所有孩子里,没有骂过谁,就只有打过你次,而且也就两次三番让你往外跑,说不准哪天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娘去得早,否则肯定抽死。”
“那你不拦住姐?”
“根拦不住。传信给她说曹长卿会前去阻截,她还是去,大雪龙骑军内部差点闹出哗变。这傻闺女,真是比亲生还亲生,你说像不像?”
“像。对,这些话回头你自己跟姐说去。”
缩缩脖子,终于绷不住,露出来面目,脸谄媚道:“殿下说啥就是啥。”
袁左宗神情平静。
褚禄山嘀咕道:“该反不反,不该反偏偏反,狗日。”
袁左宗突然说道:“来路上殿下说,回头拉上齐当国,起喝酒。”
褚禄山瞪圆眼珠子,扭头问道:“再说遍?!”
“哪敢啊,你小子每次也就是拿扫帚板凳撵,那闺女真生气话,可是会拔剑。”
徐凤年无奈道:“瞧你这堂堂北凉王出息!”
徐骁笑道:“你有出息就行。”
徐凤年轻轻晃臂,那只相伴多年六年凤振翅高飞。
徐凤年看着天空中逐渐变成黑点神禽,轻声道:“真看不出来,披上甲胄,挺像将军。”
袁左宗重新如石佛禅定,言不发。
褚禄山抹抹额头滚烫汗水,“娘咧,老子比当年听说你要点天灯还发慌。”
徐骁转头瞥眼那对势如水火多年义子,悄悄感叹。
徐凤年长久吸气却不呼气,然后重重吐出口气,转头问道:“死士甲,为什?”
徐骁平淡道:“黄蛮儿打小不跟他二姐亲近,不是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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