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左宗始终不闻不看也不说不怒。
褚禄山继续在那叨叨叨没完没,不过稍微放低嗓音:“嘿,还以为你会跟着陈芝豹去西蜀称王称霸呢,你老人家跟齐当国那憨货样,太让失望,你瞧瞧姚简叶熙真那两不记恩白眼狼,就没让失望。”
袁左宗眯起那双杏子眼。
死胖子还没过足嘴瘾,扭扭粗短脖子,还要说话,被徐凤年回头训斥道:“禄球儿,回北凉喝你绿蚁!要是不够,喝奶喝尿,随你!”
褚禄山
徐骁瞪眼道:“臭小子,说什屁话!”
徐凤年回瞪眼。
徐骁立马气焰全无,望向前方叹息道:“辛苦你。”
徐凤年没好气道:“你不样说是屁话。”
徐骁点点头,又不说话。
徐凤年跟那重新头披巾手藏袖阴物丹婴同骑马,也谈不上什不适应,何况心脉还被它按住,引导絮乱气机下昆仑,这时候徐凤年实在是顾不上什别扭不别扭。
跟白马义从回合后,驰马返回北凉。
临近边境,徐凤年抬起手,那头神俊非凡青白鸾直直坠下,停在手臂上。很快就有韵律堪称简洁极致阵马蹄声传入耳中,为首人是头臃肿不堪肥猪,胯下坐骑,也亏得是头重型汗血宝驹,这胖子竟然破天荒披套轻质甲胄,因为体型缘故,腰间佩刀不易察觉,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位戎马生涯百战将军,更无法想象这个死胖子曾经有过千骑开蜀惊天壮举。褚禄山披甲以后,这次见着世子殿下,没有当场滚落下马匍匐在地,做出番鼻涕眼泪横流景象,只是在马背上弯腰抱拳,毕恭毕敬说道:“启禀殿下,末将已经开辟出条清净路径。”
徐凤年皱眉道:“徐骁也来?”
只带来三百精锐骑军褚禄山抬头咧嘴笑道:“大将军人,就已经把顾剑棠旧部六万兵马吓得屁滚尿流。”
黄蛮儿拖拽着那具符将金甲,步行如飞,跟在徐骁和徐凤年身后,直傻笑。
袁左宗和褚禄山并驾齐驱,但两相厌憎,隔两丈距离,从到头尾都没有任何视线交集。
褚禄山也不去瞧袁左宗,只是嘿嘿笑道:“袁将军,看情形,没怎出力嘛?胳膊腿脚都还在,倒是殿下受伤不轻。咋,没遇上值得你老人家出手货色?哎呦喂,杨太岁都不放眼里啊。”
袁左宗不理睬禄球儿尖酸刻薄挖苦,个巴掌拍不响。
可惜禄球儿从来都是那种个人就能把巴掌拍得震天响浑人,“说袁将军,别立下大功就瞧不起咱这种只能远远给你摇旗呐喊小喽啰嘛,来,给咱说说看你老人家在铁门关外丰功伟绩,回头去给你立块碑去,要不给你建座生祠?都不是问题啊。”
脸色苍白徐凤年点点头。
轻松穿过无人阻拦边境,徐凤年见到骑疾驰而来。
对父子,相视无言。
行出二十里路,徐骁终于开口问道:“伤得重不重?”
徐凤年摇头道:“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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