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瞥眼冰盘中粒粒皆如才采摘离枝新鲜荔枝,笑笑,“居安思危,跟知足常乐样难。”
陈芝豹突然说道:“义父,今年大年三十,要不跟世子殿下起来这小庄子吃顿年夜饭?亲自炒几样拿手小菜。”
徐骁促狭道:“归根结底,是想让渭熊吃上你菜吧?”
陈芝豹无奈笑。
北凉夕阳下山比起南方要晚上个半时辰,可再晚,还是会有落山时分,父子二人望向那夕阳西下景象,徐骁触景生情,轻声说道:“这些年难为你。”
话,过年,就是十六。”
徐骁囫囵咽下荔枝,也不吐核,大声笑道:“那有没有心上人,要是有,让你们陈将军做媒去。”
长张瓜子脸美人胚子脸皮薄,故意抹浅淡胭脂水粉她红脸扭捏道:“没呢。”
陈芝豹显然心情极佳,破天荒打趣道:“绿漆,哪天有意中人,给你说媒。”
整颗心都悬在将军身上小丫鬟不懂掩饰情绪情思,以为将军要赶她出庄子,下子眼眶湿润起来,又不敢当着客人面表露,只是泫然欲泣可口模样,徐骁觉得小闺女活泼生动,哈哈大笑,陈芝豹则摇头微笑。叫绿漆婢女被两位笑得不知所措,不过也没尴尬,跟着眉眼舒展起来,笑容重新浮现。徐骁笑过以后,似乎有心考校她,又拣起颗饱满荔枝,问道:“绿漆丫头,知道这是啥吗?”
陈芝豹正要说话,徐骁笑问道:“跟那棋剑乐府铜人祖师以及武道奇才洪敬岩接连打两场,如何?”
陈芝豹微笑道:“虽说外界传得神乎其神,其实与他们都不曾死拼,也就没机会用上那杆梅子酒。”
这位久负盛名白衣将军皱眉道:“那洪敬岩是个人物,跟那战,不过是他积累声望手段,以后等他由江湖进入军中,注定会是北凉大敌。”
徐骁搓搓手,感慨道:“北莽人才济济啊。”
领兵打仗,在军中有山头,在所难免,但是陈芝豹从未传出在北凉政界有任何朋党营私,不论是李功德这种雁过拔毛官场老饕餮,还是起初清誉
亭亭玉立于柳树下二八女子,人柳相宜,笑着回答道:“荔枝呗。”
徐骁点点头,“离枝荔枝,以前听人说日变色两日褪香三日丢味,四五日后色香味全无,半旬后更是面目可憎,比起咱们北凉几文钱斤西瓜都不如。离枝,这名字好,熨帖,确实也只有读书人想得出。”
生怕客人小觑庄子上事物丫鬟赶紧反驳道:“老伯伯,咱们荔枝可新鲜得很!”
陈芝豹不置词,挥挥手,小丫鬟不敢造次,乖巧退下,只是犹有几分孩子气挂在脸颊上愤愤不平。
陈芝豹等她远离,这才缓缓说道:“当年义父手打造南边驿路,除去运输紫檀黄花等皇木,以及荔枝与山珍海味这些名目繁多贡品,仍算畅通无阻,其余就都不值提。若非张巨鹿亲自督促太平火事宜,烽燧这块几乎更是荒废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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