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
软,率先跳下筏子,摔个狗吃屎,看得老道人阵无奈。三人走上简陋渡口,同是南朝人士,老道人也有种异乡相逢同乡庆幸,拱手打个小稽首,“贫道燕羊观监院九微道人,俗名骆平央。公子喊俗名即可。”
徐凤年毕恭毕敬拱手还礼,“见过骆监院。在下徐奇。”
道教与佛门相似,亦有丛林说,尤其是北莽道德宗势大,逐渐权倾三教,般而言,监院作为座道观屈指可数大人物,非功德具备不可担任,还要求精于斋醮科仪和拔度幽魂,不过徐凤年看道人装束,也知道大概是位不知名小观监院,那燕羊观有没有十名道人都难说,这样光有名头监院,还不如大道观里头知客道人来得油水足。徐凤年此时负笈背春秋,衣着称不上锦绣,不过洁净爽利,那张生根面皮又是儒雅俊逸,论气度,骆道人与之比起来就有云泥之别,也难怪老道士有心结交。照理来说渡口附近该有酒肆,果不其然,孩子雀跃道:“师父,那儿有望子!”
望子即是小酒肆常用捆束草杆,竿头悬在店前,招引食客。老道士囊中羞涩,如果没有外人,跟徒弟二人知根知底,不用打肿脸充胖子,只要两碗水就对付过去,渡河钱是那公子哥掏,要是在酒肆坐下,委实没有脸皮再让陌生书生花销,可自己掏钱话,恐怕几碗酒下来,就甭想去道德宗那边参加水陆道场。徐凤年对于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立即说道:“走半天,得有小百里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饿得不行,骆监院要是不嫌弃,就跟在下起坐坐?恰好徐某也信黄老学说,可惜大多知半解,还希望骆监院能够帮忙解惑。”
老道士笑道:“徐公子有心向道,好事好事。”
路缓行,孩子偷偷打量这个人傻钱多公子哥,老道人赏个板栗给他,这才对徐凤年说道:“世间根祗在道教,不过贫道学识浅陋,不敢自夸,唯独对子午流注和灵龟八法倒是知晓二,炼气养丹之道,只能说略懂皮毛。”
徐凤年点点头,行三人落座在酒肆外油腻桌子,要坛酒和几斤熟牛肉,在离阳王朝诸多州郡酒肆都不许私贩牛肉,而擅自宰杀猪牛更是违律之事,在北莽就没这些顾忌。孩子狼吞虎咽,就算有师父摆脸色,也顾不上。老道士心底还是心疼这个毛病很多小徒弟,对徐凤年歉意笑,自己要相对矜持许多,小口酌酒,撕块牛肉入嘴,满口酒肉香味,总算开荤老道人脸陶醉,徐凤年摘下书箱后捧碗慢饮,孩子抬头含糊不清道:“师父你怎今日没兴致吟诗唱曲儿?”
老道士笑骂道:“你当诗兴是你馋嘴,总没个止境?”
徐凤年笑笑。
老道士犹豫下,从书箱里抽出本劣纸订缝而成薄书,“这是贫道诗稿,徐公子要是不嫌弃污眼,可以拿去瞧上几眼。说是诗稿,其实小曲子偏多,不避俚俗,自然也就谈不上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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