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潜湖初见俊逸少年,真是长大啊。
黄河在壶口瀑布处跌水入大槽。
抹青丝抹白浮出水面。
如莲出水。
她仍在笑。
徐凤年阵思索,半信半疑问道:“你是说洛阳是大念头,还有个半面小念头,会杀?所以你只要被喂饱,就会护着?”
欢喜相。
波未平波又起,真是不消停。徐凤年问个至关重要问题,“那你说说看大念头和小念头谁更厉害?”
阴物犹豫片刻,先画大圆再画小圆,在自己脖子上抹。徐凤年顿时然,才略微松口气,它便画小圆,然后指指徐凤年,再抹脖子。
徐凤年倒抽口冷气,“在名种家婢女香囊上见识过犹抱琵琶半遮面绣花,你家那位小念头是个半面女子?”
刀。阴物不知如何在不脱红袍前提下穿上青甲,四臂摇晃,好像手舞足蹈,开心至极。徐凤年觉得滑稽荒诞,笑过以后,就开始前奔,可刻之后,就再度驻足转身,杀机浓郁道:“你真要纠缠不休?有春秋剑,斩杀你这等秽物十分适宜,别以为你可以稳操胜券。”
阴物红袍旋转,欢喜悲悯二相不断反复。
徐凤年疑惑问道:“你不回公主坟,想跟着?”
身艳红阴物歪着脖子,直勾勾盯住徐凤年。
徐凤年继续问道:“你是想把当做天底下最美味补药食材,也不杀,只是慢慢进补?”
阴物刻板点头。
转为张悲悯相。
徐凤年转身大手挥,“得,咱俩大不为各自前程,再并肩作战次。风紧扯呼,走个!”
河槽那边,白老魁在原地站立许久,啧啧说道:“这都没遭殃,你小子可以啊。老夫当年不过调笑公主坟婆娘几句,就给锁住琵琶骨,辈子做奴,这看来,你小子确是有些道行。”
老魁边拖刀慢走边感慨。
阴物悲悯相变作欢喜相,答案显而易见。
估计世间也就只有徐凤年会本正经跟朱袍丹婴做生意,“好处不能你个人独占,带着你那就真要不得安生,这比起自己穿着青甲游历,已经是差不多性质。”
阴物手遮掩半张脸面,手做个抹脖子姿势。
徐凤年气笑道:“你真当是神仙啊,你随便比划两个手势,就知道你在说什?”
阴物每次思考,脑袋倾斜,动作都尤为呆滞明显,然后它指指黄河龙壁方向,画个大圆,再重复遍掩半面抹脖子动作,画个小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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