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眉心处有细微通透,好似被锋锐小物件刺出窟窿,说不清道不明古怪,北莽人不分贫富,都各自信佛信命,只不过寻常时分再虔诚信佛,该杀人时照样不含糊,但是当祸事临头,穷凶极恶之辈也要犯嘀咕,害怕是真正惹恼那些个宝相庄严泥菩萨佛老爷,此时五人死法诡谲,超乎想象,即便不是仙人所谓,是有人暗中作祟,对付个南朝世子就躺下二十几人,实在经不起损耗,马贼来去都如风,当下就翻身下马,名心思细腻鱼鳞甲头领想要偷偷拿刀砍死男子和女人,不留后患,当下就被物过眉心,溅出丝不易察觉血线,如此来,再无马匪胆敢出手,瞬间跑干二净,人马加在起六条腿,逃命就是快。
叫陆沉南朝女子不知缘故,恍惚片刻,才知道劫后余生,哭着起身,跑去那名世交年轻公子哥身边,艰难解开铁链,尤其是脖子间,血肉模糊,触目惊人,她只是瞧着就觉得无比刺疼,她压抑下哭声,盘腿坐在他身边,撕下袖口,包扎几处露骨伤口,女子真是水做,流泪没个停歇,轻轻呼唤着他名字,种桂,遍遍,生怕他死在这里,她也没勇气独活。返程几千里,她个提剑不比拿绣花针更熟稔弱女子,如何回得去?再说他死,她活着又有什乐趣?
侥幸从鬼门关上走回阳间公子哥缓缓吸口气,吐出大口浊气后,扯出个笑脸,艰难说道:“死不。”
收回飞剑朝露,徐凤年本想就此离开,不过望见远处有骑不死心地做出瞭望姿态,只得耐住性子呆在原地,确保送佛送到西,再度驭剑出袖,刺杀那名倒霉马贼后,贴地而听,那些马贼终于认命地逃窜散去,徐凤年悄悄站起身,背着书箱就要走开,就当自己萍水相逢行侠仗义回,不奢望那名女子以身相许,更不奢望那名世家子纳头拜服,这类称兄道弟,实在矫情得经不起任何推敲。掏掏,掏出最后几颗枣子,股脑丢入嘴里,看到那名再也潇洒不起剑士在女子搀扶下,仍是跌坐地上,血流如注,可女子不精治疗外伤,束手无策,只是哽咽抽泣,前程锦绣男子自然也不想死在荒郊野岭,只不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枯坐当场,面容狰狞如恶鬼,不知是疼痛所致还是伤怀身世,女子瞧着更是伤心欲绝,愧疚万分,悔恨路途中几次他试图同床共枕都因矜持而婉拒,早知如此,清白身子给他又何妨。
徐凤年见
到那名倨傲男子被打入尘埃后,回光返照番,精气神都重新开始涣散,露出没有及时救治就要死去颓败迹象,皱皱眉头,只得走出小土包,身形现世,还得假扮路见不平模样,小步奔跑向那对男女,挤出脸无懈可击惶恐和紧张。公子哥眼神本已浑浊不堪,看到徐凤年后露出抹精光,没有发现破绽后才恢复死寂神色,不过只手轻轻搭在铁链上,徐凤年蹲在他们身前,摘下书箱,转身背对大难余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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