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师父呗。”
“没
？”
“没吧。”
“说实话。”
“杀那些笑话
师父
宦官！”
冬寿
脸迷惑。
徐凤年坐在临湖草地上，身后是姹紫嫣红，解释道：“寻常男子做到首辅宰相后，叫公相，其实般没这个多此举说法，耐不住那个跟你同名同姓童贯太厉害，以宦官之身有不输给宰相权柄，才有媪相和相对公相。”
少年咧嘴偷偷笑笑，很自豪。
徐凤年换个话题，问道：“知道堆春山是敦煌城主在九九重阳节登高地方吗？”
小宦官茫然道：“没听师父说过。”
私通宫中女官，更是死罪桩啊！
冬寿闭上眼睛念念叨叨：“什
都没有看见，什都没有……”
徐凤年走回小宦官身前，笑道：“你入宫前姓什名什。”
冬寿欲言又止。
徐凤年安静等待。
道：“起来！”
别说小宦官，就连远处红薯都吓跳。
冬寿怯生生站起身，不敢去擦拭血水，流淌下眉间，再顺着脸颊滑落。
徐凤年伸手拿袖口去擦，小宦官往后退，见他皱下眉头，不敢再躲，生怕前功尽弃，又惹怒这位石匠大人。
擦过血污，大小，时间相对无言。
“欺负你那几个？”
“起杀，剥皮抽筋才好。”
不知不觉吐露心事，记起师
徐凤年笑道：“以后想家，就去那里看着宫外。”
小宦官红脸。
徐凤年问道：“如果有天你当上大太监，会做什？”
冬寿腼腆道：“给宫外爹娘和妹妹寄很多钱。”
“还有呢？”
冬寿低头轻声道：“童贯，贯钱贯。”
徐凤年头微笑道：“名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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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寿迅速抬头，神采奕奕，问道：“真吗？”
徐凤年本正经道：“真，离阳那边有个被灭南唐，曾经有个大太监就叫童贯，很有来头，做成媪相。”
徐凤年尽量和颜悦色道：“你忙你去。”
小宦官战战兢兢离去，走远，悄悄回头，结果就又看到身穿紫衣石匠大人，徐凤年笑道：“走走看看，你别管。”
接下来冬寿去修剪那些比他这条命要值钱太多株株花草，当他无意间看到石匠大人摘枝花，就忍着心中畏惧哭着说这是砍头大罪，然后大人说他是石匠
，不打紧。于是接下来冬寿干活个时辰，就哭不下六次。所幸御景苑占地宽广，也没谁留意这块花圃情形，冬寿感觉自己胆子都下破，上下牙齿打颤不止，偏偏没勇气喊人来把这个紫衣大人物带走，虽然石匠大人嘴上说得轻巧，可他觉得这样犯事，被逮住肯定是要被带去斩首示众，这两年，每次见着从树上鸟巢里跌落濒死雏鸟，就都要伤心很长时间，哪里忍心害死个活生生人。
然后冬寿被眼中幕给五雷轰顶，那名石匠大人走到远处名看不清面容锦衣女子身前，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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