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啼笑皆非,眼神柔和许多,笑道:“老前辈不愧是两禅寺老神仙,只言片语,就把大道理说在小事情上,比较那些天女散花佛法,要顺耳太多。”
老和尚手捧水碗,手连忙摇摆道:“什老神仙,公子谬赞,老倒是老,不过离神仙差太远。老衲在寺内除常年读经,擅长不是说法讲经,其实也就只会做些农活,道理什,都是庄稼活里琢磨出来。”
徐凤年好奇问道:“两禅寺僧人受封国师无数,老前辈就没有被朝廷赐紫赏黄?”
老僧笑容云淡风轻,喝口水,笑道:“衣能暖十分,饭可饱七八胃,茶可喝到五六味,就够啦。”
徐凤年笑道:“那就是有!”
,恨不得把天下道理都全部揽入自家手里。老僧也没有以出身两禅寺而自傲,仍是细细琢磨徐凤年这番有钻牛角尖嫌疑措词,气态平和道:“老衲素来不擅说佛法以外大小道理,厚颜先与公子讨口水喝,容老衲慢慢想周全,再与公子说道。”
徐凤年笑笑,心情大好,起身摘下水囊,悠悠丢掷过去,老和尚轻轻接过后,从行囊里摸索出只白碗,倒小半碗,有滋有味喝口,碗寡淡至极清水,在老僧看来始终胜过山珍海味,若是生平最爱白粥,就更是美事。
徐凤年退步,不再争锋相对,问道:“如果愿小疏积水,又该如何?”
老和尚抬头说道:“与女子欢好即可。公子大黄庭其实已然臻于圆满境,之所以欠缺丝,并非公子所以为所剩几大窍穴未开,而恰恰是少阴阳互济。”
徐凤年嘴角抽搐几下。
老和尚哈哈笑道:“矜持矜持。即便不是老神仙,也得有老神仙风度。老衲有个传衣钵徒弟,他又有个女儿,得知老衲要下山,便劝说出行在外要有仙风道
老和尚爽朗笑道:“公子切莫以为老衲是那*僧。只是男女欢好,是世人常情,老衲虽是放外人,却也不将其视作洪水猛兽,何况年轻时候,也总是常常晚上睡不踏实,要挨师父打骂。”
老僧收敛些笑意,正色沉重道:“公子以世间不平事养意,本是好事,天地间浩然有正气,虽并不排斥杀气,只不过夹杂戾气怨气,驳杂雄厚却不精纯,需知误入歧途,此路每走步,每用力分,看似劳苦远行,实则走火入魔。公子可曾扪心自问?再者以老衲浅见,世人所言问心无愧,大多有愧,即便与己心中无愧,但与道理就大大有愧。容老衲倒碗水。”
老和尚倒第二碗水,持平,再倾斜,再摇晃,等碗中水平静下来,“公子,们为人处世,都是这口碗,天地正气是碗中水,只是深浅有不同。不管碗如何倾斜,这碗水,始终是平如明镜。”
徐凤年皱眉道:“既然如此,何来碗水端平说?是否算是庸人自扰?”
老僧喝口水,摇头笑道:“老衲不敢妄下断言。哈哈,这碗水是从公子手里骗来,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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