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这位豆蔻年华少女动作小些,她看眼世子殿下**上身,小脸涨红,迅速低头,生怕逾规矩,越是高阀豪族,规矩条框便越是森严,主子们也都性格迥异,下人自然不敢侍宠而傲,过雷池步,何况丫鬟二乔听多小姐嘴里北凉世子骄横行径,加上昨天那场风波,就更不敢有任何马虎。小丫头本以为这世子殿下到湖亭郡,最多就是见过小姐以后去江心郡揍顿那个妻管严诚斋先生,她小脑袋想破都想不到殿下会把刘黎廷给用骏马从江心郡拖尸拖到卢府啊。
徐凤年拿起床头只羊脂玉瓶,压低嗓音轻笑道:“二乔,帮忙涂抹药膏,后背够不着。”
小姑娘颤抖着接过玉瓶,倒倒香气扑鼻药膏在指尖上,抬脚坐在床边,红脸红耳红脖子地轻柔涂抹在世子殿下后背上,指尖触及肌肤时,娇躯颤,少女脸上晶莹肌肤几乎能滴出水来,只是当她看到殿下后背除新伤,还有些分明有些时日旧伤痕时,只觉得触目惊心,不敢想象为何如此家世煊赫殿下都会伤痕累累,谁吃熊心豹子胆不成?小丫鬟二乔在庭院深深如王侯卢府,尤其是幸运地在徐脂虎庇护下,如何能体会庙堂江湖阴险跌宕,对她而言,小姐餐少吃些米饭或者中暑着凉便是顶天大事,像被悍妇扇耳光,她便要拼死也要给小姐报仇还恩去,大体来说,二乔是幸运,能够碰上徐脂虎这个护短寡妇主子,都不需担心被主子男人轻薄这类事情,世族高门里头,有几个如她这般可口诱人侍寝丫鬟能保持完璧之身,早就被偷吃或者光明正大吃得连骨头都不剩,闺房私趣,便是道德楷模圣贤大儒也不能说什。
徐凤年在她帮忙下穿上身崭新衣衫,悄悄下床,笑道:“二乔,出去透透气,你候着姐便是,让她自然醒好。”
二乔胆怯羞涩地嗯声,这时才偷偷发现世子殿下身材修长,比起江南道男子都要高出许多呢。
徐凤年走出屋子,青鸟站在院中,主仆两人离开写意园,沿湖散步,徐凤年看到棠溪剑仙卢白颉早已坐在亭中,不知是否在等自己,徐凤年不假思索走去。卢氏琳琅七杰,卢白颉年岁最小,因为直没有娶妻生子,就并未分家而出,住在退步园,因为家主卢道林在京城担任国子监右祭酒清贵位置,这栋卢府中大小事务般都交由卢玄朗处理,棠溪剑仙般不理俗事,但越是如此,在大事上越言九鼎,连嫡出掌握卢氏大权卢道林卢玄朗两人都要重视这位庶出弟弟意见。
卢氏七杰,除去这三位,有人潜心修道,人遁入释门,其余两人都在泱州为官,皆是正四品,地方上正四品,已是名副其实方大员,远比京师清水衙门正四品甚至是从三品还要吃香,虽说京官直在骨子里轻视外地*员,但真正想要入阁掌部当红*员,大多要在从四品时主动外放到地方,多则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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