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伤口,也很不正常。
兰真神色冷淡,道:“受伤,你不能喝酒。”
梅鉴扬眉,另手拦住慢慢滑下衣袖,轻轻挣开手臂,很是风流地扬眉笑:“怎,兰真真心疼吗?”
兰真怒道:“梅鉴!”
“想要当上家主,就要付出点——小小代价。”梅鉴不再开玩笑时候,虽还是笑,却会让人联想到那些颜色艳丽、有毒蛇虫,“蛊王都是这样产生。”
“停!”兰真手扶额,临画发誓他看到兰真翻个白眼,但手挡着梅鉴没看到,还在滔滔不绝。
他解下腰间玉壶,冷着脸道:“还在试验,喝死别怪。”
那塞子拔下,香味溢出来,临画就知道这是谷薇。但比后世还差些。原来,谷薇酒最早是兰真给梅鉴酿。
梅鉴把抢过,道:“好闻!让试试!”
他仰头就要灌,兰真下子黑脸,“倒出来再喝!”然而梅鉴充耳不闻,口气灌完,还伸出舌头舔舔壶嘴。
画总觉得,他比上次见要苍白得多,唇色也有些淡。尽管如此,还是美艳不可方物。
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山顶。紫光闪动,白衣人走出,梅鉴勾唇笑起来,喊道:“兰真真!你看这石亭好不好看?”
临画黑线。连句式都是样。
兰真缓步走来,随着他步步,临画感觉到他灵力场,不再逼人,而是如平静海面,底下是万丈深蓝。竟有渊渟岳峙之感。这时兰真大约已出茅庐,神医之名传遍天下。
但他外表依旧年轻,眉间朱砂夺目。
兰真道:“蛊王?”
梅鉴道:“梅家历代家主,
兰真额上青筋直跳,梅鉴把玉壶塞进他手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道:“好喝。”
他像餍足猫科动物样,眯起眼,舌头在嘴唇上舔圈。
临画发现,兰真年岁见长,但表情倒是比之前多多——或者是,在梅鉴面前,他情绪更为外露点。
兰真拿着玉壶,丢也不是收也不是,好像很想把它丢在梅鉴脸上。但忽然,他脸色变,放下玉壶拎起梅鉴胳膊:“这是什?”
宽大袖袍滑落下去,露出苍白胳膊。青年男子手臂,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恰到好处,布满刺青。但胳膊上却有条深可见骨伤口,隔断纹身,竟然连包扎都没包扎。伤口处也不见流血,露出黑红色皮肉。
以前兰真是不会回这种问题,现在他仰头看眼,吐出两个字:“好丑。”
梅鉴作心碎状:“你也太没有审美!”
兰真:“……”
他脸上有些疲态,坐在石桌旁,有瞬间竟露出怔然表情。临画记得,他扬名天下时,也是人间混战之时。各方都想要神医庇护,他空有枯木回春之术,但越是这样,死人越多。
“来来来,陪喝酒。”梅鉴仿佛没看到他神情,道,“哦对,拜托兰真真酿酒有没有酿出来?要清甜可口,后劲又足,口感绵醇,香气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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