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真走到石盘前,敲击出串旋律后站上去,逐渐被紫光吞没。
梅鉴并未阻拦,远远地看着兰真被传送走,自己又回到石桌前坐下。风雪之中,自斟自酌。
画面渐渐被雪花湮没,临画知道,这是要转场景。
……
视线只模糊片刻,这转却不知道过去多少年。
兰真见他久久不语,眼中闪过微讶神色,道:“……什病?”
就在临画以为他会说出什惊天爆料时候,梅鉴忽然笑起来:“美病。这美,万哪天把美死怎办?”
兰真脸色黑:“……”
临画:“……”
梅鉴道:“兰真真,你还真信啊,哈哈哈哈哈!”
银色酒盏倒扣在兰真头上,冰凉酒水顺着他睫毛和下巴往下滴。
梅鉴在他把酒盏丢到自己脸上来之前,退退出去数丈,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兰真真,难道非要这样逗你你才肯好好叫名字吗?”
临画心道,哥们,你也没好好叫人家名字啊。兰真真是个什鬼?
以兰真修养,他大概是做不出用袖子擦脸这种失礼举动;但万酒液被风吹得在脸上结冰,岂非更加尴尬。于是他声不吭地翻翻翻,梅鉴远远地抛过来方手帕:“你手帕上次被烧,你忘吗哈哈哈哈。”
兰真神色更冷,脸厌弃地用手帕擦干净脸,道:“你到底想干什?”
临画再看清时,仍是冬日。满山梅林仿佛没有多少变化,但上个场景里还只能开几朵梅树,现在已是繁花满树。没有雪,轮淡橘色冬阳照耀着冰雪天地。
之前石桌位置,多个石亭。
这石亭点都不像中原风格,光秃秃顶,四根灰扑扑柱子。毫无审美可言,大刺刺地戳在梅林里。
梅鉴靠在石柱上,姿势豪迈地坐着。酒壶是原来酒壶,石桌也是原来石桌,但临
兰真缓缓吸口气,又吐出,甩开梅鉴,道:“要走!”
梅鉴脸被他推开,嘴里还在叽里咕噜:“哇,兰真真,你不要这绝情啊!”
“滚!”
临画发现,山顶最大那棵梅树下有个石盘,与他们在第七重境里看到模样。非常新,八颗红色宝石还是璀璨耀眼样子。唯不同就是中央字,临画猜,那应该是“八”。
这雪山梅林在梅山第八重境里。原著秋恒行人来到第八重境探索时,确实在西边看到群山;只是那时候,山上树已经全枯死,且全是黑色,像满山黑色幽灵。
梅鉴擦擦眼角笑出来眼泪,道:“想兰真真陪啊。”
兰真眼不发地看着他,转身要走。
“喂喂别走!”梅鉴跑上去,绕到他眼前挡道,“错,说实话。想你来医。”
兰真抬起边眉毛:“你终于承认自己有病?”
梅鉴看着他,笑容渐渐淡下去,沉默不语。临画发现,这个男人不笑时候,眉目是美得有些刻薄,像尊神龛里巫神像,神秘,且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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