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笙被他问得怔住，认真看着他
眼睛——他眸子是奇异深碧色，倒是有点像苗疆土人。然而他眼睛却是空洞，没有底，总是散淡没有聚焦点样子。然而，在你看向他时候，却会觉得他也在看你。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看不见东西呢？
“哎呀！太阳升起来
！”迟疑之间，她忽然回头，看着东方欢呼，“好漂亮！”
苏摩下意识回头，迎向冰雪上旭日光芒。
——那
个瞬间，那笙看到：在这个傀儡师迎面向着初升旭日刹那，他眼睛依旧是空茫片，那样激烈刺目光芒，居然没有让他瞳孔有丝变化。
面前不远处，忽然跳起来：“什
？你说那个小山就是天阙？见鬼，天阙不是该比这个雪山还高？喂喂，你是不是记错方位，这个小土坡怎会是天阙！”
“天阙本来就不过千尺高……”苏摩懒得理她，只说句，“别小看这小土坡，那里死人可不比这座雪山上少。你能个人过去，就算你厉害。”
“……”看到雪山下那片翠绿茂盛丘陵，少女蓦然间感觉到奇异压迫力，忽然间就说不出话来——这片起伏山林里，居然有着比苗疆丛林还浓郁诡气和杀意！
“现在你给
好好听着，只说遍，说完们各走各路。”感觉到脸上暖意越来越浓，知道旭日就要跃出云层，苏摩陡然间加快语速，“以白塔为中心，它正东方，是天阙。你如果能活着走出天阙，就顺着山下水流往西走，到有人居住地方——那里应该是泽之国桃源郡。然后你接着想去哪里，就可以问那里人。”
“…要跟着你过天阙！”已经对山下那座小土丘感到恐惧，那笙忍不住抓住傀儡师手，“反正你也要走这条路是不是？你带起走嘛！”
“原来你真是个盲人。”那笙小小诡计得逞，她有些
“就算要走这条路，但为什要带你起走。”苏摩蓦然冷笑起来，嫌恶地挣开她手，“人总是那贪心？对那碗饭好意，已经回报得够——太阳出来，要尽快下山，不要说没警告你。”
那笙被他那甩甩得踉跄后退，幸亏雪地松软，跌倒也不见得痛。她睁大眼睛看着这个陡然翻脸不认人年轻傀儡师，讷讷道：“贪心？们……们路同行，其他人都死，难道们不应该相互帮助？”
“相互帮助？”苏摩忽然笑起来，然而脸色却是讥诮，“说好听……你能帮什呢？从来没有人帮过。而为什又要帮你呢？”
“你眼睛看不见，可以帮你认路啊。”看着傀儡师空洞眼睛，那笙挣着从雪地上爬起来，“你…你这样子摸索着下山，怎行呢？”
苏摩怔下，忽然又笑：“哦，对。都忘自己是个瞎子——”然而笑容未敛，他脸色却变得意味深长：“但是，你觉得真像是需要带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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