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张床!!
太好。
“先住着。”项诚说,“明天去问问,有没有好点小区。”
“没有关系。”迟小多由衷地赞叹道,“这就很好!”
项诚收拾东西,只有张床,迟小多去看洗手间,乱七八糟,热水器副随时要爆炸样子,随便洗个澡,没有空调,两人并肩躺在床上。
“不会。”迟小多强打精神,其实是有点后悔,不过和项诚在起,生活还是挺值得期待。项诚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迟小多。
“眼睛好点?”项诚问。
“啊?”迟小多眼睛本来就没什事,项诚又用手指撑开他左眼,在路灯下看眼。
“很红吗?”
“不会。”项诚马上放开手。
挤上车以后,迟小多说:“在哪站换地铁?”
项诚脸茫然。
迟小多:“……”
“有。”项诚打个响指。
“GPS。”迟小多灵机动说。
到北京,夜八点。
初夏燥热还未完全散去,迟小多和项诚在滚滚人流中出站。
迟小多感觉自己和项诚就像来北漂打工俩民工,有种离开故乡、无处落脚惶恐。项诚背着两个包,提着塑料口袋,还忙着给人打电话。
“是。”
“对。”
“明天去买个竹席。”项诚答道。
迟小多短发湿漉漉,说:“嗯,这里挺好玩。”
“很不错。”项诚说,“穷时候天桥下都睡过,睡吧,火车上累。”
两人关灯,外头有人大吼声睡觉不要弹吉他
两人按照短信上地址找到六楼,敲开门。
“项诚?”个打着赤膊男人叼着烟问。
项诚点头,那男人把钥匙给他,说:“最里头那间。”
这是个三室厅住宅,被木板隔成五个小房间,有人在弹吉他,有人在打牌,迟小多路过最大那间,好奇朝里看眼,两个女孩正在室内晾衣服。
项诚开门,迟小多登时心花怒放。
项诚说:“北京还有个在当官朋友,问问他。”
迟小多被挤得和项诚贴在起,拉环也碰不到,只得拉着项诚胳膊。项诚打个电话,那头没人接,只好又打电话回去问第个安排住宿人。
地铁换乘等两拨才成功地挤上去,迟小多困得要命,在昏暗灯光下,抱着项诚打瞌睡,项诚则时不时地转头看四周,似乎在保持某种警惕。北京实在太大,漫长枯燥换乘似乎总没有尽头,每个人都在各种各样交通工具上站着,赶往自己也不知道未来下站。
“到。”项诚动动迟小多,说。
深夜,两人在路灯下边走边找,项诚说:“后悔来?”
“行,带人。”
项诚注意迟小多,时刻不让他离开自己视线,最后挂电话。
“去哪里?”迟小多问,“酒店订好吗?”
项诚说:“朋友给找个房子住,2号线到西直门,再换13号线到龙泽,坐几路车来着,五个站,走……多久?”
迟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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