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两千余人齐齐下马,山呼万岁。段岭闭上眼,长吁口气,总算安全。
当天段岭疲惫得几乎无力说话,被扶上马车,李衍秋骑马,将车让给段岭。沿途找到村庄停下时,又让武独去抓药,给段岭熬两大碗驱寒药汤,以免肺部受寒落下病根。
路上连两天时间,段岭才慢慢地缓过来,及至第三天抵达淮阴郡寿城,被安置在侯府中,方算恢复如初。抵达寿城后,李衍秋便与姚复前去说话,只吩咐武独陪着段岭,让他好好休息,应琐事,什都不必管。
其间李衍秋还来过两次,次武独正在衣冠不整地与段岭行事;另次段岭则睡着,李衍秋把武独给训顿,便让段岭休息好后,再去见姚侯。
抵达寿城第二天,段岭早上醒得早,武独便吩咐府中人去烧水。
他们裹着条毯子,依偎在树下,段岭靠在他肩上,武独以手指梳理着段岭湿漉漉头发。
“活过来。”段岭侧头贴着武独肌肤,感觉到他强壮胸膛下有力心跳,稍抬起头,心痛地摸摸他脖子上被绳索勒出红印。
冬夜星空闪耀,照耀大地,白雪茫茫,浩瀚旷野之上,只有这棵树。树下则依偎着他俩,仿佛世间只有这两个人。
“你在想什?”段岭问。
“想上你。”武独低声说,“冬天游个冰水起来,抱着媳妇来发,当真是人间乐事。”
匕首却被靠近昌流君以手强行握住。
肺中空气已呼尽,武独竭力挣,脖颈上绳索却越收越紧。
然则下刻,头顶冰面碎裂,个身影潜入水中。
段岭手上握着箭矢,往名刺客肩上扎。那刺客中箭,登时全身抽搐,毒箭见血封喉,当即让他死在水中。
武独马上挣开另名刺客,匕划开他喉管。
“得去见姑和姑丈。”段岭说。
毕竟是长辈,不主动去见实在太没礼貌,只是不知道李衍秋告诉他们没有。
武独说:“先洗澡吧,府上送衣服来,可勉强
段岭:“……”
远方有马蹄声阵阵,段岭心头凛,武独马上抬头。
李衍秋从不远处营火旁起身,在旷野中长身而立。
“来者何人?”李衍秋朗声道。
“淮阴侯姚复前来接驾!”为首武将下马,忙道,“是陛下吗?”
昌流君从冰底顺流而下,游向黑暗之中,武独转身抓住段岭,紧紧抱着他。在这刺骨冰水之中,段岭睁开双眼,看着武独,彼此沉默注视。武独抱着他,亲吻上他唇,猛力蹬水,冲上冰面。
河面到处都是碎冰,李衍秋沿着河岸快步冲来。“哗啦”声,武独抱着段岭出水,两人身上挂满碎冰,段岭冻得脸色发青,不住哆嗦。
半个时辰后,段岭与武独裹着行军毯子,在郊野外火堆旁发抖。武独身上很快就热起来,他肌肤与段岭紧紧相贴,以体温温暖他。
雪停,天边出现启明星。
“活过来吗?”武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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