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家业。”段岭答道。
武独笑笑,明白到段岭意思。
“那是什?”段岭发现在河滩高处,有座哨楼。
“王大人,这是曾经哨塔。”孙廷答道,“浔水附近,从前也有些村庄,后来元人
时值夏末秋初,几场雨下,天气登时凉爽下来。
“今天是什时候?”段岭问。
“六月廿。”武独答道,“快到七夕。”
没想到今年七夕,居然会在河北过节,段岭驻马山前,眺望河之隔远方,那里曾经是他家乡浔阳。
“辽人地盘。”武独说,“如今被元人控制。”
行,顺便捞点钱自己花。
段岭花足足三天,初步从地图、县志上熟悉这座城;武独也慢慢熟悉他军队,不下雨时,两人便在城中到处走走,收拾两名裨将,军队下就安分下来。
虽然不知是真安分还是假安分,但至少目前不会出现什麻烦,彼此都在观察,互相观察。武独给他们排班,让所有士兵都动起来,前去巡逻。段岭查完邺城后,又开始查河间本烂账。河北郡府原本在上梓,辽帝和议之后南迁,先是到河间,又因河间校尉需坐镇国界而迁到邺城。
河间则由那日出来拒敌姓秦裨将与另名姓启裨将守御,这两城共计四千士兵,各驻两千,由武独统领。两城相距两百八十里地,快马加鞭,半天可到。
这几日里,河间消息也源源不绝地传过来,每天趟回报,由河间县官发出。段岭也暂不把人召来述职,先这搁着,偶有书信往来,便直接批个“已阅”作为回复。至于远在东南方昌城则更穷困,连元人也懒得去打劫,山贼土匪盘踞,距邺城将近四百里,段岭见那传令兵也颇辛苦,便让他十天来次。
两人并肩驻马,夏末凉风之中,草浪唰唰地响,段岭说:“九年前,上梓还很繁华,如今应该是破败。”
“想回去看看?”武独问。
段岭摇摇头,他对段家没有任何感情,也很少朝武独提起过自己童年,在他记忆里头,每段日子属于不同人。如眼前日子属于武独,上京日子属于他父亲,而上梓日子,则属于郎俊侠。
“走吧。”段岭沿着河走,这条横亘河北郡大河唤作浔水,山南水北谓之阳,邺城、河间人说话多少也带着点浔阳人口音,令段岭觉得十分亲切。父亲当年受封北良王,封地就是整个河北郡,他似乎天生对这贫瘠而原始旷野有股归属感。
“有什感觉?”武独朝段岭问。
首先,三城之间须得建起预警信道,同时也要恢复彼此之间往来联系。
“伤好点?”段岭收拾好后问。
武独活动胳膊、肩背,说:“去哪儿玩?”
武独猜到段岭想出去走走,段岭便道:“河间、邺城往来趟,看看咱们领地吧。”
武独点队兵,备好物资,当天便从邺城上路,段岭骑着奔霄,武独则挑匹最好马,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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