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闫与段岭静静对坐，屏风外传来“叮叮咚咚”
琵琶声，和着琵琶娘浅吟低唱：“劝君更尽
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外头人影晃动，灯光透过屏风，照出
五颜六色彩光，投在两人身上，琵琶声起，这次唱是阳关三叠。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青……”
“少爷这边请。”
“竟然搬到这儿来。”蔡闫声音道，“牧家那小子呢？”
“应当早来才对。”男人声音答道，“少爷请先坐。”
吃饭，饿得不行，与武独各自举杯，囫囵喝温酒，又开始吃，片刻后口渴，把酒壶盖子打开，就着壶口喝。
“要去看看郑彦他们吗？”段岭酒饱饭足，才终于说。
“管他们。”武独说，“还喝？”
“不喝。”段岭出口长气，说，“再喝就醉。”
“醉
背你回去。”武独说，“不碍事，你生辰那天，就想带你出来喝酒，好歹成人，又应试，自然也会带你出来玩。”
蔡闫与名文士转过屏风，段岭正醉着，武独亦是毫无防备，四人对视，蔡闫惊讶道：“武卿？”
武独笑容敛去，甚至忘起身见礼。蔡闫笑着坐上另张矮榻，自顾自道：“牧磬约今夜过来，说有位很好朋友，要让见见，没想到……”
说到这里，蔡闫方回过神，与段岭对视。
“……是你。”蔡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喃喃道。
“是。”段岭酒醒半，盘膝坐着，提起酒壶，斟杯酒，说，“殿下，敬你杯。”
段岭喝得有点醉意，便朝武独怀里靠。
武独有点不安，侧过身抬起手臂，最后把段岭搂着。
“哎。”段岭朝武独说，“武独，咱们上楼去吧。”
“上楼？”武独想，登时明白段岭之意，满脸飞红，说：“楼、楼上……没位，要
，回家？”
段岭拉着武独胳膊，把脸朝他肩上靠，片刻后抬头看着他，眼里俱是醉意，张张唇，像是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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