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霄于是再次上路,星夜兼程,赶往潼关。
段岭策马穿过山路,这日秦岭内十分闷热,空气中弥漫着股烦躁而不安气氛。他把马儿系在树旁,朝着费宏德遇袭溪流轻手轻脚地下去。对面是个密林,进入密林,便是藏宝山洞。
而密林外头把守着将近二十名士兵,有人在溪对面生火,起灶烧水。
赫连博在哪里呢?段岭四处张望,设想假如自己就是赫连博,现在会怎做呢?赫连博已经知道自己在藏宝地遭遇危险,那以他脾气,定是先埋伏在这附近,暗中窥探,并等待时机,进入洞内探查。夜晚是最佳偷袭时间,待到守夜士兵放松
“你是有灵性。”武独朝奔霄说。
那马儿低头喝水,水里倒映出人马倒影。
“可为什你这不喜欢太子呢?”武独又朝奔霄说。
马儿无法回答,侧头去找草吃。
“你知道要去救人,是不是?”武独又说。
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也要为自己而去努力。”
费宏德微微笑,说:“既是这样,少爷又有什稳妥方法呢?若信得过老头子,不妨说出来,咱俩参详参详。”
段岭答道:“想毒死他,并且制造出他被毒虫叮咬假象。”
“能办到?”费宏德说。
段岭肯定地点头,费宏德沉吟片刻,而后道:“那也许可行。”
万里奔霄竟然听懂,兴许是在它最后陪伴着李渐鸿时间里冲进上京,只为救它小主人。但在武独印象里,兴许万里奔霄并未见到它小主人,兴许在上京城破之后,乃至千里迢迢,回到西川,这通人性马儿仍惦记着李渐鸿赋予自己最后使命。
“太子你已经救回来。”武独在奔霄耳畔说,“此去乃是找个不相干人,但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武独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歉疚,他突然理解奔霄为何不接纳太子原因,想来是因为在马心中,还残留着关于李渐鸿记忆,更单纯地以为,该救人没有救到。于是它暂时听命于郎俊侠,却在深居宫中之时躁郁不安,认为小主人还没有接到。
这次愿意成为自己坐骑,跟着他出来,亦是因此,归根到底,仍是利用这忠心耿耿神驹。
“走吧!”武独翻身上马,说,“山儿也会感激你辈子。”
两人商量片刻后,决定分头行事,段岭去找赫连博,而费宏德回去麻痹边令白大意。若再不提前下手,恐怕还有别变数。
“很好计谋。”费宏德说道,“这就回去准备。”
段岭则朝费宏德借匹马,趁着夜幕降临前出城去。
与此同时,武独日骋四百里地,离开西川路,进入通往潼关官道,万里奔霄飞驰良久,竟没有丝毫疲惫,反而越来越精神,想是在宫中被关太久,旦离厩,便如飞鹰回归苍穹,自由自在地驰骋。
若无意外,再跑天半就能抵达潼关,武独算上时间足够,便让奔霄在溪流边喝会儿水,摸摸它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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