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边做生意呢。”段岭照着郎俊侠教
答
。蔡闫打量段岭许久，发现段岭无论对着谁，都规规矩矩，不生脾气，问
句就答句，不禁哭笑不得道：“倒是听话，罢，让你来是提醒你几句，多与汉人走动。有什
事，你便找身边汉人，书读不曾？”
其时段岭还不知上京城中汉人是扎堆，有着自己圈子，外族亦有独自小社会，蔡闫问什，他只管点头。
“认得琼花院里头丁芝不？”蔡闫话锋转，又问起这话来。
段岭不知如何作答，蔡闫观他神色，约略猜到应当是认识。
“丁芝正与
哥闹着。”蔡闫说，“下回你若见着她，替哥求个情，也不必为这事，特意去走遭。”
岭在外头，便径自过来，段岭把揣在怀中糕拿出递给他，说：“给你吃。”
蔡闫也不问是什便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大哥前天夜里搜城时，去过你家。没事罢？”
段岭忙摇摇头，指着自己眼眶，主动解释道：“不留神撞。”
蔡闫看着段岭，微微地皱起眉头，又问：“你家不是在经商？”
段岭脸懵懂，忙自点头，蔡闫那夜听闻兄长转述，段家甚为寒碜，连个仆人也未请，竟是少爷光着脚亲自来开门，还被揍过顿，便起同情之心。
段岭点头，此时夫子在内院咳声，蔡闫便匆忙回去，免得挨板子，临走时又说：“有什不懂便找来。”
段岭远远地偷看他们学礼，跟着学会儿，不多时怀中冷飕飕，想起还有块冻糕，被捂得快化，遂匆匆前去找拔都。
拔都正与名高大少年玩摔角，周遭围不少孩童，纷纷起哄，拔都张脸涨得通红，打着赤膊，上身已隐有少年人肌肉，撞，绊，掀，动作极狠，突然注意到段岭来，心神分，冷不防被对手掀个底朝天。
“你与谁同住？”蔡闫问，“你爹？”
“……”段岭也不知如何说郎俊侠，突然间脑海中蹦出个词，忘是从哪儿听回来，便说，“童养相公。”
蔡闫：“……”
蔡闫手扶额，说：“哪里听回来？这话不可乱说，想必是个伴当。”
段岭点点头，蔡闫又问：“你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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