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举高。”先生板着脸道,“只弯腰。”
蔡闫与四名半大少年同时举起手,双手叉握,举过头顶,先生挨个看过,不悦道:“嗐!膝盖不能屈!躬身时绝不能动膝盖,所谓‘卑躬屈膝’正是此意!”
蔡闫等人学着行过礼,反复演练几次,先生又叮嘱道:“君子讷于言敏于行,北院大王来后,须得少说,多做。”
“是。”
段岭看众少年学礼,只觉蔡闫行礼之时十分潇洒,玉树临风,便学着他,也抬起手,对着墙壁躬身,有样学样。先生放会儿休息,蔡闫见段
段岭说:“真没有……”
“布儿赤金!”个凌厉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却是蔡闫,蔡闫脸冷漠,威胁地看着拔都,缓步走过来,拔都只得放开段岭,冷哼声。
“稍后到房间来趟。”蔡闫朝段岭说,“有些事问你。”
段岭点点头,拔都看看蔡闫,又看段岭,蔡闫什也没说,料想拔都若是识相,应当不至于缠着段岭。蔡闫走后,段岭朝拔都解释道:“是自己不当心,撞在案角上。”
“你被人打拳。”拔都说,“正中眼角处,看得出来。”
谨慎,连带着段岭也有种不知所措危机感,就连问也无从问起。
所幸孩童想象力总是丰富,段岭已在脑海中构织无数故事,它们纷繁层迭地涌来,旧未曾自圆其说,便已被新所取代,郎俊侠职业也从妖怪到浪人再到富商最后到剑侠,换无数次。
他仍在想前夜不速之客——影队在追杀郎俊侠,非常危险,但现在已经安全,否则,郎俊侠会马上带着他搬家以免被找到。
追杀他,是为找另个人下落——是谁?会不会是爹?
想到这里,段岭全身血脉都为之沸腾起来,也许爹是个不得大人物,让郎俊侠先来接他,照顾他,等到他们见面时,切就会水落石出。
段岭登时语塞,拔都却随口道:“算,你们汉人都是伙,是元狗,多管闲事,行,走。”
段岭:“拔都!”
拔都头也不回地走,段岭回到房中,却发现先前放在书阁中被褥已搬回来,更被收拾齐整地铺好。
段岭打开匣子,里头是郎俊侠给他糕点——红糖晶莹,内里冻着绽放梅花,切成小块,码得整整齐齐。段岭越看越舍不得吃,想想便自己留份,余下分开包好,预备给拔都与蔡闫都各送份去。
正值返学之时,早课暂停,院里闹哄哄,孩童们都在换吃。蔡闫正在名堂后院里站着,与几个少年听先生教训。
段岭抱着郎俊侠给他食盒,脚下不停,却在僻院外险些与人撞上——正是在往外头张望拔都。
“怎?”拔都诧道,“眼睛被谁揍?”
段岭答道:“没……没什。”
段岭要回房,拔都却是来找他说话,要给他拿东西,段岭只不放手,以为拔都要抢去看,着急道:“你做什?!”
拔都问,“他欺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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