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珑认真道:“明天先除掉安禄山,驱逐他身上魔气……再处置杨国忠。”
“万驱不掉怎办?”鸿俊问道。
“你担心驱不掉?”李景珑想想,说,“倒不担心这个,安禄山身上心魔种,乃是杨国忠魂所化,只要咱们将安禄山法宝抢到手,再用心灯外加智慧剑净化它,便可将魔气逼出……杨国忠也会将他那魂收回,担心,是恐怕兵变,但这只能交给杨国忠与哥舒翰将军去办。”
鸿俊突然说:“你就不怕像上回那样……”
“你办不到。”李景珑笑道,以食中二指轻轻点鸿俊胸膛,说,“你魔种被封印住,是你宿命中克星。”
“啊啊啊啊——”鸿俊这生,终于如愿以偿,看见李白现场作诗,不禁狂呼出声,李景珑又道:“悠着点悠着点,外头都听见……”
兰陵琥珀二楼屋顶上,袭布袍莫日根背着箭筒,安静蹲着,双目带着迷茫,望向远方。
是日午后,众人各自散去,李景珑带着鸿俊,到封常清家中。鸿俊虽是第次来,封常清他却是认得。眼下全城仍在通缉李景珑,实在是无处去,唯独此地能借宿宿。
封常清并未责备李景珑,也未多问,只冷冷瞥道:“回来?”
李景珑点点头,封常清便吩咐备下饭食,又问:“知道自己在做什?”
在旁,特兰朵则负责留在酒肆中接应。
李景珑沉默良久,而后道:“还有不在场那位……除魔务尽,这次着实辛苦大伙儿。”
李白笑道:“帮你们这忙本是分内事。”
李龟年道:“雅丹侯出手相助,感激不尽,大伙儿勿要见外才是。”
李景珑道:“这就解散,战以竞全功,都在明天。待打完这场过后,大伙儿好好聚聚!”
“谁告诉你?”鸿俊说,“那天夜里,你还和鲲神说啥?”
李景珑答道:“知道。”
封常清便不再多说,饭后李景珑问过寿宴详细布置,封常清则知无不尽,问无不答。入夜后,李景珑躺在榻上,枕着自己胳膊沉思,鸿俊则坐在旁端详他。
“怎?”李景珑神色动问道。
鸿俊总觉得自己与李景珑越来越像小两口,闻言笑笑摇头道:“没什。”
李景珑拍拍身边位置,示意鸿俊过来,鸿俊便往他身边挪点,低头看他。
众人呼应,李龟年笑着说:“这规矩好,给众位弟兄奏首歌罢?”
李龟年拨琴,众人便认真听着,鸿俊思绪却不自觉地远去,想到自己身上魔种,又想到与李景珑约定……再看李景珑时,却发现他恰好也注视着自己,眼中带着笑意。
“龟年兄抚琴。”李白说道,“没有甚可提振士气,不如就给你们首诗罢,取笔来!”
鸿俊震惊,赶紧去准备纸笔给李白写诗,李白喝足酒,欣然笑道:“可得省省,来日还得作首祝寿谣去……”
“太白兄随手写就,也定是大作!”李龟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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