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
看就吓着
，怎
能拿外婆
钱？忙道：“不不，外婆，
不能要。”
外婆道：“这是你外公留给你！拿着！”
她把个盒子和装着两百块红包给遥远，老泪纵横，看着遥远大哭，谭睿康示意他收下，又搀扶着老人进去。
遥远红眼眶，谭睿康搬把竹椅在院子里放下让他坐，遥远张望道：“外婆没事吧。”
谭睿康道：“没事，先别跟她说话，年纪大情绪太激动不好。你先坐着。”
遥远勉强笑笑，外婆拉着他手不愿意放，摸他脸，摸他眉毛。
外婆哽咽道：“苦你，那年还想去看看你妈……”
遥远忙抱着她，小声安慰几句，他母亲从发病到去世只过短短八个月，外婆听到女儿去世消息，丧女之痛想必比自己当年更难受。
外婆抱着遥远大哭，又不住抹泪，谭睿康静静站会，帮着遥远安慰他，小远道：“外婆你身体还好吧，怎个人住，也没人照顾？”
“不用照顾！”外婆说：“外婆身体好得很呢——”
烂烂初中，大日头下，群脏兮兮少年在满是沙尘空地上踢足球，每个初中生都像曾经谭睿康，还有人在外面买五毛钱支吹塑包装土饮料，里面全是色素和香精。
遥远看着那景色，想象谭睿康初中时代，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摩托车司机用湖南话笑着说几句，谭睿康翻译道：“司机大哥说咱们家那边有人承包块地，要开发果林。”
遥远嗯声，傍晚时终于抵达家门口——和他五岁印象中地方差不多。
还是那个破破烂烂大屋，紧锁着门院子，贴着门神画。
遥远叹口气，他知道自己长得像去世母亲，外婆见他就想起女儿，先让她平复下情绪。
谭睿康卷起袖子，换拖鞋，拿水出来给遥远洗脸，忙前忙后，又进去打扫房间，俨然副主人派头。
遥
外婆进房去，遥远四处看看，松口气，这院子小时候感觉大得要命，长大后回来，发现连身子都转不开。
院子边地下水泵从前不是很大？小时候遥远还坐在摇杆上嘻嘻哈哈让谭睿康上下摇他，这下都想起来。院子里养着窝鸡，咕咕咕地瞪着遥远看。
“以前还打过它呢。”遥远说。
谭睿康提着旅行袋进去后院放好，出来笑道：“你撵过鸡都不知道什时候，这窝是去上学前养。”
外婆又拿着个红包出来，说：“小远，来。”
遥远脚麻得连路都走不动，屁股坐在旅行袋上，谭睿康去拍门，拍很久，又从院墙外翻进去。
老妪颤巍巍拄着拐杖出来，遥远马上扔烟，喊道：“外婆！”
“小远啊——”遥远外婆大叫起来，眯着眼道：“小远——”
遥远静片刻，心底五味杂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眨眼就是十年。
“别哭。”谭睿康在旁紧张地作个动作，示意遥远笑，生怕刺激到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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