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笑道:“对呀。”说着从怀中摸出张羊皮纸,
方誉好奇道:“皇上在想什?”
朱棣道:“皇上错,皇上在想……想去看看亲人,也不成。”
朱棣又喃喃道:“朕在想你,也天天想着你姐。”
方誉不明就里,又问:“姐?”
云起眼圈便红。
拓跋锋淡淡道:“老得好,现换骑马带着你。”
云起笑起来,早已习惯拓跋锋这牛头不对马嘴思路。莞尔喊道:“方誉!你问皇上声,这不是去捕鱼儿海,他想去哪?仔细天黑迷路,被狼叼!”
方誉清脆声音道:“们这是去哪?”
朱棣答道:“不去捕鱼儿海,朕想到你家坐坐,打仗累,去喝杯茶,成?”
方誉语塞,云起已笑着喊道:
道:“把本雅失里赶回瓦刺,可以通知本族人回克鲁伦河。”
众人均知此地不宜久留,片刻时分,朵颜三卫便已牵过马来,朱棣上马,道:“方誉……”
方誉笑道:“云叔让给你当向导,带你们到捕鱼儿海去。”
朱棣点点头,让方誉上马,骑在自己身前,扬起马鞭,笑道:“成,朕这就带你看看朕江山。”
突厥人饮马,休息已毕,纷纷上马,跟在朵颜三卫之后,大军再次开拔,起行。
拓跋锋松手,把马缰交到云起手中,从怀里抽出横笛,笛声响彻天地,大漠孤月,朗静悬空,风起无尘,朵颜三卫似有背井离乡之感,齐抬头遥望东面轮满月。
笛声悠悠,正是曲“故人离”,云起思绪万千,惆怅难耐,许久后待得曲声渐不可闻,方道:“以后罢。方誉,告诉皇上……”
“……以后他人少时候,来咱家里喝茶,还是欢迎。”
朱棣沉吟片刻,对方誉笑道:“爱卿,朕写道文书给你带回去?”
方誉道:“文书?”
“方誉,你告诉皇上!他后方粮草,已被国舅爷放火烧,现守军也没,克鲁伦河剩光秃秃片草,让他省点儿罢!”
方誉大笑不止,朱棣怒道:“胡闹!”
朱棣想想,忽又好笑道:“国舅爷从小便是爱胡闹,四年省次亲,王府里次次被闹翻天,也不差这次,唉。”
朱棣改命令,全军掉头朝伯颜山进发。
朱棣想许久,又叹口气,抱着方誉臂膀紧紧,仿佛沉浸于自己回忆里。
云起与拓跋锋共乘骑,不紧不慢地尾随朱棣亲军走着,却不与朱棣说半句话。
朱棣派出先行军沿路报信,却有意地落后些许,与突厥骑兵队相距不到五十步。朱棣摸摸方誉头,忽道:“你云叔小时候那会儿,送他进应天,入宫当差,他也是这坐前面,骑马带着。”
方誉好奇道:“云叔?”
朱棣唏嘘道:“他那时比你更小,只有三岁,想不到眨眼就二十多年。姐夫老。”
二人对答声远远传来,云起倚在拓跋锋身前,感觉着他胸膛里年轻、坚定,有力心跳,不禁叹道:“他确实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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