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褪下手上玉扳指,交予三保道:“铁铉在地下埋火药,切记不可盲闯,换朱权带军倒不担心,怎偏把三卫交给师哥……你拿着这去,是姐夫物事,他们定知道轻重。”
三保接玉扳指去,却不知背后又有双眼盯着他出营。
铁铉站在哨楼高处,与李景隆目送单骑离去。
铁铉问道:“那便是马三保?”
李景隆颔首道:“是,徐云起贴身小厮。”
“驾!”云起心内计算距离,倏然轻身跃起,单足点马背,朝后飞掠而去。
“好!”铁铉喝彩道,只见徐云起离骏马,那马仍不觉朝火药点冲去,前蹄踏机关,登时轰声巨响!
云起被冲击波掀得飞开数尺,铁铉忙上前来接,二人灰头土脸地爬将起来,发现那三百余斤重大马竟是被炸得尸骨无存,四处都是肉块。
云起心有余悸道:“这也太……”
铁铉极是满意,道:“朵颜三卫身着钢甲,不多放炸药只怕炸不死,这次若担任前锋来攻,宁王麾下这支骑兵便要除去编制。”
巴。
李景隆不敢怠慢钦差大臣,看云起眼,据实以告,铁铉微颔首,表示心中有数,又道:“皇上派带万两千斤火器,前来协助李大人。”
李景隆听之下大喜,又连使眼色,铁铉只当作看不见,问道:“听军中将士所言,徐监军率军路东来,可是对太行山下旷野地形熟悉?”
云起点头反问道:“铁大人要打游击战?”
铁铉微沉吟,置李景隆于不顾,将云起请出营。
云起摇头道:“只怕朱权不容易上当,顶多炸得死数百人。”
铁铉道:“听探子回报,朱权已将三卫交给拓跋锋指挥,此人有勇无谋,军再以计谋诱之,当可将三卫尽歼。”
云起听到拓跋锋之名,颗心便提起来,瞳孔陡然收缩,铁铉眼中现出抹寒光,转瞬即逝,伸手道:“徐大人请,如何诱敌,回营再长谈。”
少顷回到军帐内,云起第件事却是唤来三保,吩咐道:“你现骑马出去,就说到济南去办点事,寻到北军营里,找拓跋锋,告诉他南军营帐不可乱闯,须得等到下雨天后再来。”
三保疑道:“什意思?这都十月天,哪还能下雨?”
铁铉带来那秘密火器并非火铳,而是埋于地下,由能工巧匠所制炸药,专炸前锋骑兵。数日后济南北面千里平原,俱有临时征集而来民夫在辛苦劳作,于地下埋入炸药。
铁铉与云起骑马并行,眼望坑坑洼洼原野,铁铉道:“听闻朵颜三卫骁勇善战,不知遇上此火药阵又如何。”
云起看得心内唏嘘,只怕朱权这次得栽个大跟头,忍不住又道:“这种打法谁想出来?兵部可有测试过威力?”
铁铉微沉吟,便答道:“并未,稍后便请徐大人看看,你也好商定后计。”
待得地雷埋得差不多,云起轻功较好,翻身上马,双脚夹马肚,朝最近火药埋设地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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