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又唏嘘道:“大明朝廷受此佞臣把纵已久,若能除掉此人,将是大功,师父自将力承担,无需你负责。”
铁铉缓缓点点头,黄子澄又取出柄金灿灿物事,押在圣旨上,道:“尚方宝剑交予你并带去。”
铁铉当天下午出发,数日后便抵达济南南军大营,此刻山东以北,万里长城以南尽数沦陷。
朱棣沿路收编南军败兵,军力已达七万人,沿路城守听朱棣大军前来,各个闻风丧胆,降降,逃逃,战线被推到大明湖带。
济南再失,背后便是淮河,南京方面已开始紧张。
朱允炆道:“将徐监军押送回朝。”说着便拂袖离去。
“皇上……”黄子澄愕然道:“皇上不下御旨召回徐云起,此人嚣张跋扈未必便听……”
“便宜行事!”
屏风后传来朱允炆声音。
黄子澄松口气,终于得到这最要紧话。
昭昭……干系太大……只怕皇上……”说到此处,太傅脸上满是热泪。
那是终于能够扳倒对手幸福热泪,而非悲愤热泪。
朱允炆沉声道:“信拿来。”
黄子澄将瞿能死前亲笔信呈上,信中所书则是云起与拓跋锋相见事。
朱允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大殿内安静许久,允炆方缓缓道:“拓跋锋……”
铁铉到军中,绝口不提前败事,亲自请来李景隆与徐云起,第句便是:“济南沿路山道,平原,还余多少地方?”
云起心想,终于来个会打仗,这些天李景隆见朱棣来就跑,退再退,撤到济南城外百余里,背靠盛庸镇守济南城,方战战兢兢地再次整兵,等待与朱棣战。
拓跋锋率领朵颜三卫却穷追不舍,紧紧咬着南军尾
太傅根本不打算把徐监军押回朝,这妖孽只怕挥道眼泪又有扭转乾坤意思,黄子澄退朝后便匆匆宣来得意门生,闭府门脸严肃地交代下去。
铁铉沉默听半晌,直至黄子澄问到:“可都记住?那厮武艺高强,绝不可行险,必须传来士兵将营帐围住,宣圣上口谕,再赐毒酒。”
铁铉方答道:“师父,若此人有冤情呢?皇上更要当面审他,学生假传口谕,又无明文,回朝后要如何与皇上交代?”
黄子澄怒道:“锦衣卫经手冤案错案还少?此刻他便是咎由自取!”
铁铉再度沉默,似乎对黄子澄理由不以为然。
“去个人,将云起带回来。”朱允炆微微发抖,道:“监军之职撤,朕要亲自问他。”
黄子澄道:“礼科给事中铁铉堪当此任,可赋钦差之责,替徐云起回京。”
铁铉乃是黄子澄门生,朝中百官听之下,竞相心惊,黄子澄这回是打定主意要将徐云起往死里整。
若整得死徐云起自然好,然而若留他条命,只怕便是后患无穷。
朱允炆心情已混乱之极,只感觉云起这许多年中俱是欺骗自己,拓跋锋那明显敌意,云起对朱棣系回护,复杂无比滋味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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