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微笑道:“尽人事……”
拓跋锋点头道:“听天命。”
那瞬间,压在云起心头上迷雾终于豁然开朗,随波逐流,大时代中身不由己无力感,就在拓跋锋这个约定下烟消云散。
来北平之前,自己可谓是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然而从现在起,终于踏上安全平地。
纵使这朝廷风云变幻,龙椅上天子改换,切都抵不过他们勾在处手指,他相信拓跋锋,拓跋锋也相信他,那是从小彼此相伴而培养出种默契。
若云起不回南京,此事决计难以善罢,只恐怕追究起来,整个锦衣卫体系,就连蒋瓛亦要背上黑锅。更怕允炆怒之下便要出兵讨伐朱棣,如此燕王变得更被动,云起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也得回去。
云起正思考间,拓跋锋却漠然道:“既然要回去,师哥说不得与你约个事儿。”
“咱都是有主子人。”拓跋锋低声认真道:“锦衣卫向呆在南京,护着皇上,不需出征,也不需打仗,倒是不怕两军打起来伤你。”
“但万王爷真要打起来……”
云起心中动,伸出尾指,与拓跋锋手指勾在处,扯扯,拓跋锋笑起来,道:“你不能拼命。”
背负把长剑,头戴七星道冠,笑看着徐云起与拓跋锋。
云起忙按着围巾转过身,道:“老人家怎称呼?”
老道士打个稽首,笑道:“贫道姓张,借问小哥们声……燕王府如何走?”
朱棣结交甚泛,北平三教九流俱知燕王礼贤下士,遂纷纷来投,燕王妃徐雯对朱棣钱财管得严,对前来打秋风客人却十分大方。曾有段时日燕王府门庭若市,街头巷尾对朱棣称赞不绝,便是徐雯打点脸面。
说到僧道,姚广孝是其中最好例子,此刻这老道士问路,云起倒也不作他想,更不知邋遢道人张君宝是何等人物,随手指个方向,便让他自去。
“师哥,这个给你。”云起解下脖上小布包,取出
云起“嗯”声,拓跋锋又道:“也不拼命,你主子若败,你便在御花园里假山后头等师哥。”
云起笑道:“成,你主子若是败……你得想法子护着他与姐……嗯……”
拓跋锋接口道:“带他俩在克鲁伦河等你。”
云起忍俊不禁道:“你真有这本事?”
拓跋锋点头道:“包师哥身上,你回京也得想法子,不削藩是最好,若削,也没啥,别往心上去。”
天色渐晚,小雪细细碎碎地下着,拓跋锋依旧抱着云起不放手,两人拥着坐在桥栏上,小声说会情话,拓跋锋忽道:“你别走。”
那没头没脑句,也唯有云起才晓得其中深意。
云起微叹声,答道:“蒋师在南京,师娘还救过你命,荣庆那班子弟兄也等着,这些事情怎能说放下就放下?不提允炆也罢,旁人却不能不管。”
拓跋锋淡淡道:“你写封信回去,让荣庆当狗腿子头。”
云起哭笑不得道:“你想得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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