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们哄笑,都道云起讲义气,有人便挟个鸡腿笑道:“空着肚子才喝酒,仔细脑子晕,吃点再去
锦衣卫院中摆起数张大圆桌,桌前坐十二人,美酒佳肴上齐。
云起端着酒杯,笑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大家干杯。”继而仰脖喝。
众侍卫纷纷应,各自放杯举筷。忽听名太监进院,尖着嗓子道:
“云正使!太和殿传令——”
云起叫苦连天,把筷子摔,道:“又怎。”
朱棣忙笑道:“哪儿话,为夫方才见到这位突厥兄弟,心里好奇,便扯着他聊几句,二舅家来?”
徐雯狐疑道:“聊几句?能聊得两眼泪汪汪?”
朱棣打着哈哈应付,又忙朝拓跋锋使眼色,拓跋锋有许多话想问,却只得无奈告退。
徐雯这才取手臂上搭着长袍抖开,上前帮朱棣披上,朱棣道:“那孩子命苦,出生就死爹娘,你知突厥人日子不好过,南边有咱汉人,北边有元人,成日被欺压……”
徐雯道:“行。”
,来日有空再叙。”
送走姚广孝,拓跋锋仍站在旁,朱棣忙回身道:“你怎到北平来也不打个招呼?”
朱棣将拓跋锋带到花园中,驱散下人,方道:“不是让你年后再来?”
拓跋锋情绪平静些许,与朱棣二人被秋风吹,酒气散大半,拓跋锋想想,道:“不想寄人篱下。”
朱棣听这话,便知拓跋锋在扬州遭白眼,笑道:“行,来便住下罢,认真说本王也是个钦犯,钦犯包庇钦犯。”
那太监道:“皇上回太和殿批奏折去,殿里传锦衣卫去守着。”
云起还未答,侍卫们已是如丧考妣,纷纷起身。
云起道:“还没点谁呢,这勤快干嘛?!”
荣庆笑道:“预备着,免得你两面不是人。”
云起笑着起身道:“去就是,大过节,不劳烦你们,弟兄们吃,给留点菜。”
朱棣讪讪闭嘴,拉起徐雯手,寻思半晌后笑道:“夫人今天真漂亮,头上簪儿哪来?席上客人们都夸你呢。”
徐雯没好气道:“咋不当场挖他们狗眼。”
朱棣与徐雯都笑起来,朱棣道:“今年中秋天气好,这月……”
说毕正抬头时,忽见紫红天幕上,流星拖着血红尾焰划过,闪即逝。
满地梧桐落叶,金秋南京。
拓跋锋看着满池塘破败荷叶出神,寻思片刻后道:“王爷,云起现过得如何?”
朱棣笑答道:“过得挺好,放心就是,年后正是锦衣卫五年次归家省亲,到那时便见得面。”
拓跋锋点点头,与朱棣沿着池塘徐徐行走,朱棣忽然又道:“那天牢狱中事,书信终究说不清,你现说说,带酒给你那人,长什模样?”
拓跋锋沉吟片刻,正要开口时,忽见檐廊下站着女子,正是徐雯。
拓跋锋未曾行礼,朱棣心里便打个突,忙躲到拓跋锋身后,徐雯蹙眉道:“你怎与二哥家小厮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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