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起炸毛道：“谁让你唱十八摸
！”
春兰噤声。
云起自顾自道：“
二哥别都好，就是花钱特别小气，你也别指望在他手下封官封禄
春兰挽
把头发，转身去倒茶，道：“四更时船就到，要上哪儿去？你俩犯啥事儿呢？这
丧家犬似。”
云起接过茶，抱起拓跋锋，喂他喝几口，春兰“啧啧”数声，拓跋锋就着杯子把冷茶灌下，吁口气再躺倒。云起方答道：“诛九族大罪。”
春兰“哦”
声，仿佛窝藏钦犯罪名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云起寻条帕子，将拓跋锋眼睛蒙住，又在耳畔打个结，街外传来打更声。
三更。
春兰吹灭油灯，三人便这在黑暗里坐着。
春兰蹙着眉，打量二人半晌，而后忽道：“这不是你们锦衣卫里那个突厥……”
云起深吸口气，春兰上前来惊道：“哎哟娘喂，终于被见着次，这突厥正使……可是们楼里姑娘天天盼着想着……”
云起咆哮道：“快去——！”
春兰冷不防被吓跳，急急忙忙地转身下楼。
街中传来急促马蹄声响，显是皇宫派出搜索队已穿过街道，朝城门搜去。
但好歹是徐家人，你带着绣春刀去，他见就知道是怎回事，让他收留你。等风头过，就去看你。”
拓跋锋依旧沉默。
云起怒道：“哑巴？”
拓拔锋“啊”“啊”地叫几声，摇摇头，云起忽想起事，道：“现不能说话？”
拓跋锋点头，云起沿着漆黑小巷走到尽头，道：“到。”
“师哥。”云起在片寂静中开口。
拓跋锋握住云起手。
春兰起身走到露台旁，整烟罗裙，盈盈坐下，扯开笼在七弦琴上丝布，十指抚上去。
“扬州是个好地方，爹死以后，四岁那年，姐送来京城……”
春兰开口唱道：“伸那伊呀手，摸那咿呀姐……”
“姑娘们天天盼着想着……”云起漫不经心地躺在拓跋锋身边，拉过他手臂，枕在颈后：“老跋，你要找媳妇儿容易着呢。”
拓跋锋哑，无法吭声，闭着眼，手臂搂着云起肩膀，把他抱在自己胸膛前。
云起心中荡，摸摸拓跋锋英俊侧脸，拓跋锋似是有所感应，转过头，干涸双唇动动。
二人正要接吻那时，春兰蹬蹬上楼，怒道：“靴子也不脱就往老娘床上躺——！”
云起忙起身，将拓跋锋长脚搬出床外半截，道：“待会就得送他走，先不脱，就这样罢。”
那处正是舞烟楼后巷，云起轻轻吹声口哨，楼下豢养狗齐声吠起来。
二楼亮灯，推开门。
春兰穿着小肚兜，斜斜倚在门前，拎着绣花帕子招招，眼珠转来转去，“哟”声，像是想说什。
云起筋疲力尽地把拓跋锋重重放在床上，倒着不动。
他望着帐子，喃喃道：“女人，去唤楼下龟公雇条船，天明时分弄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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