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哈哈大笑,答道:“如何化名?入军如城中落户,俱需户籍纸,何人何地出生,起名为何,都有户官印鉴,清二楚。”
云起饶有趣味道:“军中人数众多,重名又该怎办?”
蓝玉摇头莞尔,显是从未想过此问题,云起手上不停,说话间已堪堪翻完本,齐廓岩素知云起本事,倒不甚讶异。
蓝玉却是看得直眼,不平道:“云起有这等本事,心二用不论,更过目不忘,为何只担个副职?!”
云起笑起
直缄默拓跋锋开口道:“无须带回去,在此借阅两个时辰便可。”
蓝玉眯起眼,来回打量拓跋锋,道:“你是蒋瓛大徒弟?”
拓跋锋微颔首,与蓝玉对视。
蓝玉虽是粗人,服饰却极为考究,身黑蟒绣服更衬得这虎背熊腰猛将英伟不凡。
武官多是浓眉朗目,眼中流露出习武之人明亮真气,隐隐是介武功高手风范,与拓跋锋比,竟是将其比下去。
出其右,数年前更于捕鱼儿海大败北元残军。
蓝玉生在外征战多年,军功甚厚,朱元璋以“卫青”“李靖”比之,可见此人待遇之隆。
云起在蓝玉面前不敢造次,规矩执后辈礼道:“徐云起见过蓝叔。”
排起辈分,蓝玉与徐达同辈,云起唤声叔并非谄媚,蓝玉见云起几分面熟,爽朗大笑道:“原是徐家小子!身锦衣华服,本将军险些便认不出!”
云起扫众人,见许慕达早已不知所踪,料想是见风头不对撤,心想跑得和尚跑不庙,日后再寻他晦气不迟,遂说明来意,道:“想借兵籍簿查几个人名。”
齐廓岩无计,只得亲自去取名册来,那册上尽是蝇头小字,写满人名,百名页,百页本,每本记万人之名,摞在处,足有厚厚四十本。
蓝玉笑道:“捧回去捧回去……时三刻,哪看得完?!”
云起笑答道:“听闻蓝叔军中十五万人,名儿都记得,谁是谁,从未对错过号?”口中聊天,却已伸手取过本名册,翻开。
蓝玉喝口茶,答道:“嗨,蓝叔粗人,没这本事,记得百户长,千户长,如此千余人也就算。”
云起又揶揄道:“若叫错,又或是逃兵化名,又该如何?”
众官为许慕达默哀三十秒后各自散去,齐廓岩颇为难道:“徐世侄,不瞒你说,京中兵籍簿要调阅可以;然而调防手札,名表等物,无圣上御旨,锦衣卫却是看不得。”
云起心中凛,从而联想到蒋瓛所言,莫非还京换防之军真有猫腻?若当真如此,蓝玉在侧,要查起来便真是麻烦。
不料蓝玉却道:“哎,这是哪里话!廓岩去将四军名表拿来,让徐世侄拿回去翻看便是。”
尚书吓得面如土色,蓝玉大声道:“锦衣卫公干,自是奉皇上御旨,有何不可?毒日头下,又要世侄回宫跑趟,于心何安?!”
云起这下更是疑惑,观齐廓岩与蓝玉二人,却实在不像串通作伪,只觉云里雾里,想不通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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