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跋瞧着那小孩儿不顺眼,成日欺负他。”云起悠然道。
众人揶揄道:“老跋吃味呢。”
云起道:“尽瞎说,九岁懂甚吃味。”
张勤好奇道:“宫里小孩,能是谁?”
云起扇子戳,笑道:“喏,来。”
云起道:“自小便是孤儿,送进宫里来呆着,哪有甚青梅竹马……莫趁机作弄老子,换人换人!”
众人大声喧哗不依,又有人道:“老跋呢?你二人坐在处,让他说让他说。”
拓跋锋醉醺醺道:“嗯……竹马成双。”
云起挥扇赶人道:“没醒酒呢,休要听他胡诌。”
众侍卫笑个不停,云起想想,莞尔道:“青梅没有,竹马倒是天天混骑,可惜俱是兄弟情分,不应景儿。”
面寻个小太监,捧给皇孙送去。”
荣庆道:“仁德殿遣人来寻你晚上,三番五次打听着,你约皇孙不曾?”
云起答道:“没约,那待会有人来,再顺路捎去就是。来来!都凑过来,同乐呵。”
侍卫们笑着搬竹椅,围到处,众人或吃水果,或饮清茶,闲聊数句,荣庆攀枝木芙蓉,道:“传花玩,到谁手里,须得应个景,说说那小时候青梅竹马事,成不?”
侍卫们纷纷叫好,便设闹席,拍起竹几,花在少年郎手中传来传去。
朱允炆头戴夜明珠冠,身穿淡紫锦服,手里提着个琉璃盏,盏内烛光忽闪,身后跟着个小太监,进大院来,吁道:“云哥儿,可算等到你回来。”
皇孙到锦衣卫院中来尚是头遭,众侍卫慌忙起身见礼,各自回房换飞鱼服,云起却笑道:“不妨,大伙自寻方便就是,不须换衣服。”又朝朱允炆道:“身上挂着个大秤砣,就不起来行礼,料想皇孙也是不见怪。”
朱允炆笑起来,将琉璃盏交予贴身太监,吩咐其退出去,抖前襟在椅上坐下,满院锦衣卫告罪散去,纷纷上楼,扒在栏旁,好奇望向院中
拓跋锋耳朵动动,睁开醉得发红双眼,道:“有啥情分都说说。那果子好吃,再给吃个。”
云起喂拓跋锋颗荔枝,将微凉手搭在其阵阵发热耳上,道:“当年与老跋在皇宫校场里习武,小孩儿成日便在场外呆呆望着,你们猜那是谁?”
众人问道;“谁?”
云起神神秘秘道:“那年六岁,老跋九岁,小孩儿五岁。”
拓跋锋闭上双眼,极轻地叹口气。
停在手中时,那得花侍卫,便饶有趣味讲述起少年情事,时而引得众人轰笑,喝彩,时而博得几声唏嘘。
锦衣卫选俱是官家少爷、将门子弟;十三岁入蒋瓛麾下,习武四至五年。
当朝十三少年大有谈婚论嫁之辈,对情之道,亦是早窥。谈来谈去,无非是哪家小姐知书识礼,善吟诗作对,通古博今之事。
又有人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女红刺绣之巧方是正经,于是被五六人运足内力,纸扇拍来拍去,成滚球。
少顷那花传到云起手中,声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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