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坊相当广阔,店家却零零星星,秋收时节,城中人少,许多商铺都不曾开张。姜恒从小二处打听到卖酒之处乃是黑市,就在家药堂后地下。
“晚上睡不着,”耿曙朝药堂伙计说,“开点安神助眠药汤。”
“年轻人啊,”伙计看眼耿曙,又看看姜恒,说道,“酒色财气要节制,想买药汤,里边请罢。”
耿曙所说,正是姜恒套来买酒切口,伙计看也不看,就放他们进去。进得药堂内院,有通往地窖开口,旁边又有伙计坐着看书,径自让他们进去就是。
木楼梯已有些年头,吱吱呀呀地响着,耿曙牵着姜恒手,进入地下,推开扇黄粱木大门,嘈杂噪音登时随着酒气下涌出来。
姜恒好奇道:“哪儿哪儿?”
小二手搂着姜恒腰,姜恒想套消息,说不得要让他占点便宜,便没有动粗。小二低声说个地方,突然后领被揪住,耿曙来。
“快住手!哥……当家!”姜恒见耿曙悄无声息出现便知要坏事,果然小二被揪着脑袋,就要朝墙上撞,耿曙武功高强,逮个寻常人跟抓鸡似,下就要让人昏死过去。
幸而被姜恒好说歹说劝住,没有发出“咚”声响,忙又朝那小二赔礼道歉,私斗起来,若是去报官,两人身份就瞒不住。
“已经套出话来,”姜恒拖着耿曙出去,说道,“你又何必多此举?”
也算与他和解,没想到路走来,村镇尚未推颁禁酒令,反而在灏城这等大城里已找不到酒。
驿站小二晾起抹布,打量姜恒,言语中颇有调侃意味:“外头村里管不着,城里被管着,今年四月初推颁禁令。小娘子要酒做什?都禁,再酿都得被抓进去,你还是别打听。”
雍军要备战,对粮食管控非常严格。人都不够
吃,拿来酿酒实在浪费,姜恒大致也能理解。
“那可就糟,”姜恒靠近些许,说,“家官人每天都得喝杯,离酒不行。”
里头是个近三十步酒肆大堂,内里坐着不少人,想必这还是闲时,忙起来,估计不少人得在外头排队。
地下酒肆内饮酒饮酒,高声谈笑高声谈笑,不少人还搂着相好姑娘,掌酒只远远
耿曙旁若无人:“他脸都要凑你脖子上!”
姜恒:“你自己还不是这样。”
耿曙脸上红:“这怎样?”
姜恒:“快走吧!”
两人穿过后巷,进长街。昨夜又下场雨,天气已渐渐凉下来,灏城布局与落雁东西集市不同,与郑倒是相似,采取郑制。城开八大坊,城主府建于中央,八大坊内其中房为金坊,即货物流通、采买之地。
小二:“……”
姜恒:“?”
小二:“小娘子,你这声音……”
姜恒:“啊,小时候生场病,伤嗓子。”
小二看姜恒脖颈白白净净,凑过去,伸手撩下姜恒头发,闻闻香味,本正经道:“要买酒嘛,也不是完全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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