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师门
时候，他就作出
长远筹谋，要以最小伤亡代价，来帮助自己所选定国君完成
统大业。
起初这个选择是太子灵，但姜恒现在非常地茫然，太子灵真合适
？他是不是需要重新考虑，界定新人选？
“矮个里拔高个。”姜恒想起下山前，朝鬼先生谈及自己宏图与理想时，无奈下意识说出话。
五国之中，确实没有适合天子人选，这才是大争之世中，最大悲哀。
汁琅曾经有希望，但他早早就死。
耿曙道：“当然记得，只是问问，不用护卫？”
“你不就是？”姜恒正收拾东西，答道。
耿曙答道：“
来吧。”
耿曙简单收拾姜恒随身之物，发现只有个空药瓶、身里衣，连钱也没，还有个匣子，里头装着颜料等物，不知作何用，如此俭朴，当即令他十分难受。
姜恒说：“去交代点事儿。”
头。
“嵩县终于要有麻烦吗？”姜恒朝宋邹问道。
宋邹苦笑道：“看情况确实如此。”
聪明人无需长篇大论解释来解释去，姬霜既然写信朝耿曙求助，其他人自然也开始忌惮嵩县，万驻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代国在发兵之前，定会想办法先剿掉位于自己后方这股力量。
除非耿曙在代军入侵嵩县前将全军撤走，那又另当别论。
姜恒来到厅内，几名商人正等着。
“这位是太史姜大人。”宋邹说，“你们议定细节罢。”
都是代国商人，姜恒客客气气，朝他们主动行礼，
耿曙已不再像先前般紧张，姜恒抵达嵩县后，无人好奇这个突然出现青年人，耿曙朝亲兵们说，姜恒是雍都落雁派给他主簿。知道他是谁人，只有宋邹，但就连宋邹，也并不清楚姜恒真正身世。
姜恒现在需要嵩县配合，他将与耿曙前往西川，并想办法将太子李谧放出来，借助他力量，来反制代武王，扼住他那丧心病狂、开启大战念头。
虽然以他立场而言，他并不想为雍国做什，然而他欠汁琮债，这笔债务是耿曙四年人生，解去玉璧关之困，权当还给汁氏。
更重要还有点——设若代国开战，第个目标就是夺取嵩县，没有人愿意在自己腹背之地留枚雍国埋下钉子。为这好不容易得来栖身之地，姜恒必须设法保全嵩县与全境军民。
姜恒又想方设法地说服自己，虽然转而帮助雍国大大脱离他初衷，但他也不想大动干戈，用几十万、乃至数百万人死亡来换取统天下盛世。他要是雍国知难而退，而不是把玉璧关北边所有人全杀。
“他们眼下不敢就来，”姜恒说，“放心罢，宋大人，江对面，还有郢国呢。”
“是这说。”宋邹答道，“可开春之后，就难料，切全看玉璧关归属。”
姜恒点点头，朝耿曙扬眉。
“只有咱俩吗？”耿曙问。
“嗯，”姜恒答道，“你说，去哪儿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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