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归根到底,”姜恒叹口气,说,“不过都是矮个里拔高个罢。”
“你也知道。”罗宣冷冷道,终于说第句话。
这四年里,姜恒也常常与师父罗宣讨论,说来说去,谁能成为新王,统领整个天下呢?放眼神州,没有任何国国君适合,说这多,不过排除更不合适,留下个相对没那不合适。
鬼先生道:“姜恒,听你句不提雍国,就半
殿内静会儿,姜恒答道:“觉得是郑国。”
鬼先生点点头,看不出表情是赞许,抑或思考。
“代国武王刚愎自用,十三年前琴鸣天下,代国丞相公子胜死于大梁后,武王脾气更为,bao戾,难堪重任。”姜恒解释道,“其四子或脾性冲动,或畏惧武王威权,唯唯诺诺,继承者无人,与郢国相争多年,虽得巴地,却疏于治理,压榨百姓,乃至国内怨声载道。”
鬼先生拨弄下琴弦,示意他继续说。
接着,姜恒开始分析代国朝廷兵力,乃是武人朝廷,又细数代国以上数代,蜀人发家之史,紧接着话锋转,沉声道:“至于与其接壤郢国,郢王自高自大,目中无人……”
翌日,鬼先生端坐殿前,罗宣搬来张案几,放在殿内地上,姜恒忐忑入座,罗宣拿来砚、纸,要为他磨墨。
“不作文章,”鬼先生淡淡道,“文章都是虚,先生问,你答即可。”
姜恒收摄心神,不免紧张,点点头。罗宣正要离开,鬼先生却道:“你坐罢,不必避开。”
姜恒深吸口气,只听鬼先生拨两下琴,叮咚声中,问道:“当今天下五国,你觉得哪国国君,堪可扶持,结束这大争之世?”
姜恒万万没想到,鬼先生竟是上来就问这个令他无法推托问题。
夕阳西沉,从代开始,到郢、再到梁,提及梁国时,姜恒特地说安阳那场血案后,造成十三年影响。
“梁国则在耿渊手下遭受重创,他们需要时间,恢复元气。”姜恒说,“这十三年来,梁始终非常小心,但依旧忍不住参加五年前王都战,这战,让梁国好不容易缓过来局势,又前功尽弃。”
“郑国毗邻东海,乃中原要地,狭长古道直邻玉璧关,郑人海运、农耕千年,其地富庶,郑王虽已垂老,年轻时却支持全国变法,如今是关内四国中,最有朝气国家。”
“太子灵在五国中,俱有极高评价。”姜恒又说,“郑国始终有种急迫感,他们必须守住咽喉要地,否则旦雍国南来,首当其冲沦陷之国,就是他们。”
鬼先生“嗯”声,再拨几下琴弦。
“想清楚。”鬼先生又朝姜恒扬眉。
姜恒转头,看罗宣,鬼先生又哭笑不得:“罗宣,你怎教徒弟,这等时候,还要朝师父求助?”
罗宣眼神里却带着笑意,只是没有分辩。
姜恒忙道:“不,不是,先生,只是习惯……嗯。”
罗宣没有生气,反而认真道:“按你所想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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