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旌答道:“也不尽然,作恶多端,魂力便将被削弱,死后重归轮回,下世便只能转生为低级生物去受苦。有人觉得这是报应,有人觉得现世报不足,不过天地自有其道理,等难以窥测……”
“飞文已经转世去?”曹斌忽然问。
“去罢。”许飞旌答道,“他会成为人。”
这是那天过后五年来,曹斌第次提起许飞文。
沉默片刻后,许飞旌又说:“八十二岁时,他夺亲弟弟身躯,又撑三十年。”
曹斌“嗯”声,也开始喝酒,虽然他未到年龄,许飞旌却从不管他这等小事。
“你爷爷生,都在想办法延长自己寿命。”许飞旌说道,“曹家有着不外传秘术,是过命,二是夺魂……”
“过命知道,是将自己阳寿过给另个人办法。”曹斌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他让人把大宅树墙全部拆,周围住小孩子们偶尔会在大草坪上骑车、追逐嬉戏,傍晚天地脉相接,天地间充满瑰丽虹霞。
“嗯。”许飞旌说,“但过命对魂魄损害很大,老爷子过三次命。”
“他命很短?”曹斌随口问。
有朝许飞旌提出赶走人要求,许飞旌愣道:“你不喜欢他们?”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曹斌答道,“就挺难受。”
许飞旌答道:“可以,当然可以,待会儿你就看不见他们。”
许飞旌摇铃让人进来,吩咐,书房门被关上时,曹斌又沉默地看着许飞旌。
“这里有本你爷爷笔记,”许飞旌说,“虽然你尚未满十八岁,但觉得你已经成年,就给你。”
“嗯。”曹斌点点头,“他还想活,是不是?”
许飞旌突然转话头,说:“你父亲与母亲相恋后,离开曹家。你亲生父亲曹若死在场车祸里,缘因老爷子派人想把他抓
“只能活到五十来岁,”许飞旌说,“三次过命后,他活到八十。”
曹斌点点头,许飞旌没有提他祖父杀人夺命事,就像在谈论午饭般稀松寻常,只有曹斌感受到许飞旌对此鄙夷与不屑。
“是人都要死,”曹斌说,“勘不破生死是愚蠢。”
许飞旌答道:“天性如此,有些人禀赋通透,有些人生愚钝,就像你天生善良,他天生邪祟。”
曹斌又说:“只可怜死在他手下人,他条命,就这算偿?”
许飞旌从书桌抽屉内取出个泛黄小本子,递给曹斌。
“不想看。”曹斌说,“上面写什?”
许飞旌翻开,答道:“大多是你爷爷些心得,扼要地给你说说?”
曹斌走到酒柜前,发现他祖父存酒已经被许飞旌喝得差不多,但这无所谓,许飞旌问过他,曹斌答应,曹家大宅里,许飞旌可以用所有东西,他在九年前受很重伤,且不愿意吃阿片类止痛药,大多数时候用酒来镇痛。
“说吧。”曹斌也给自己倒酒,许飞旌说:“你可以试试朗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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