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旌以体面方式,结束自己持续二十六年生。从此,曹斌真正地只剩下自己,他坐拥近十亿家产、近百名效忠于曹家弟子,以及数以千计、祖上曹锟流传下来法宝,还有京津圈
“明天你就去读大学。”许飞旌又说。
曹斌临走时回头,看许飞旌眼。
“们兄弟俩都没有念上大学,”许飞旌出神道,“你很聪明。”
曹斌点点头,关门离开。
入学第天,许飞旌竟是身着正装,打好领带,理过发,坐在轮椅上,由手下们把他送到学校,参加曹斌开学典礼,亲自去为曹斌缴费,还到他宿舍去看看。
“这是哥从前帮他们拍。”许飞旌又说,“你爷爷想把你身体当作新‘容器’。”
这些年里,曹斌多少已经猜到些,他打断道:“最后是飞文救。”
“嗯。”许飞旌答道。
“你恨?”曹斌突然问。
许飞旌怔,答道:“不,怎会恨你?”
回来。”
“哦。”曹斌答道,“他埋在哪儿?”
“你们曹家祖坟,”许飞旌说,“空可以去祭奠。”
“妈呢?”曹斌又问。
“你三岁那年死,还记得不?”
“这辈子还没进过大学。”许飞旌说。
室友们都来,朝曹斌寒暄问候,纷纷对他身高与身材表示惊讶。问到许飞旌时,曹斌说道:“他是哥哥。”
许飞旌在这个称呼面前沉默片刻,末打趣句:“虽然是大学生,但生病还是得去看儿科,弟弟就麻烦你们多照顾。”
众室友哈哈大笑,曹斌于是正式入学,离开生活九年曹家大宅。
三个月后,许飞旌旧伤复发,去世,临死前喝完书房里所有酒。正午时分,他坐在书房轮椅上,手掌心处以法术幻化出枚双生枫叶,阳光照耀在他身上,初夏切欣欣向荣。
曹斌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就不会死。”
“飞文是驱委人,”许飞旌随口说,“不知道他什时候与周茂国接上线,但他为让你活下去,试过许多办法。”
曹斌想起那年前来索要落魂钟男人。
许飞旌又说:“这是他自己选择,随他去吧。谁都会死,你也样,早死晚死,都是死。”
许飞旌倒是看得很开,把笔记本递给曹斌,曹斌于是将父母照片夹在笔记本里。许飞旌发会儿呆,最后无意识地挥下手,示意他回去。
曹斌已经记不清楚三岁时事,朦朦胧胧,有过关于母亲极度零碎记忆,温柔脸庞,却无法被描述长相,温暖手与怀抱。
他摇摇头。
“也是被谋杀?”曹斌问。
“z.sha,”许飞旌答道,“重度抑郁症。你想看看他们照片?”
许飞旌翻出张照片,递给曹斌,上面是他父亲、母亲,以及尚在襁褓中他,地点是家里,母亲正把他放在床上睡觉,脸上带着笑容,而父亲站在旁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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